吳明遠已經知曉秋言用針灸醫好唐嫣腳踝扭傷的事,饒他對中醫針灸頗有研究,可他實在是想不明白秋言究竟是怎樣用針灸術醫好唐嫣的。
秋言對吳明遠的人品作風相當敬重,所以在他麵前亳不藏私,清楚地將那幾個未被中醫記載的穴道講述出來。
吳明遠此刻表現的就像個虛心求教的學生,神情專注地聽著秋言講解穴道的功效。
吳雅詩和唐嫣兩人同樣安靜地坐在旁邊,傾聽著秋言講述,流露出分外崇拜目光。
……
夜色降臨。
在中醫診所忙碌的裝修工人們收拾好工具,跟田虎道別後就相繼離開。
田虎對中醫診所的裝修速度還算滿意,再過三四天,中醫診所就可以正式開張了。
“嗡!”
這個時候田虎放在口袋裏的手機響起,一條短訊,是妹妹田靜發送來的。
原來田靜已經做好晚餐,正在給他拿來的路上。
田虎這些天吃住都在診所裏,雖然可以叫外賣,可是外賣價格實在太貴,他根本不舍得叫外賣,於是就讓妹妹田靜在家隨便做點飯,給他捎帶過來。
轟轟轟!
田虎拿起掃帚準備將地板打掃一遍,卻聽到門外響起汽車引擎轟鳴的聲音,煞是刺耳。
哐當!
不等田虎走出去察看是怎麼回事,就有人一腳踹在診所房門上,兩扇剛剛安裝好的新門摔板在地,門框上的螺絲扣都已經嚴重變形。
三個身材魁梧的男子強行走進診所。
走在最前麵的是個中年男子,神情殘忍凶悍,儼然正是陽平保安公司的老板張曉陽。
跟在張曉陽身後的是兩個穿著黑背心的黃毛,他們手裏各拎著一根金屬球棒,扛在肩膀上,囂張跋扈的眼神四下瞟著,等待著張曉陽的一聲令下。
田虎被突然闖進來的三人給嚇了一跳,他連忙迎上去道:“你們這是要做什麼,如果你們想要看病的話就過幾天再來,現在這家診所還在裝修……”
“呼!”
不等田虎把話說完,張曉陽伸手就將他的領口揪住,將他拉到麵前,冷冷問道:“我問你,這家診所的老板叫秋言,對不對?”
“你……你問這個做什麼?!”
田虎雖然憨厚老實,可他常年在江海市打工,多少也經曆了些事情,很快就意識到眼前這三人來者不善。
“媽的,老子問什麼你就答什麼,我就問你,這裏的老板是不是叫秋言?!”
張曉陽手下用力,一下就將低他半頭的田虎給提到麵前,眼神凶厲地盯著他喝問道。
田虎沒想到眼前這個男人有這麼大的氣力,他嚇得臉色大變,但還是強忍著懼意警告道:“你們不要亂來,不然我現在就報警!”
田虎手腳慌亂地從口袋裏摸出手機,準備報警。
嘭!
撲嗵!
還沒等田虎拿起手腳,張曉陽起腳就踹在田虎腹部,一下就將他踹翻在地,手機應聲而落。
張曉陽邁步走到田虎麵前,一腳將他的手機給踩得粉碎,然後又是一腳踢向田虎頭部,將他的腦袋重重砸在地板上。
田虎被打得頭破血流,鮮紅血水瞬間就將剛鋪好的瓷磚地板給染紅。
張曉陽曾經打過黑拳,下手凶悍無比,沒過多久就將田虎打得奄奄一息,出氣多進氣少。
看到田虎鼻青臉腫地倒在血泊中,張曉陽朝他吐了口唾沫,轉身指著診所四周朝著兩個手下命令道:“給我砸!砸的越爛越好!”
“是!”
兩個黃毛得到命令後,掄起手裏的金屬球棒就朝著四周狂砸起來。
裝修好診所花費田虎將近一周時間,而毀壞診所卻隻需要幾分鍾功夫。
“嘩啦!”
“撲嗵!”
“哐當!”
耳畔響起的盡是東西被砸碎的聲音,原本昏厥過去的田虎被驚醒過來。
當他看到好不容易裝修好的診所被毀得一片狼籍,發出撕心裂肺的喊叫,掙紮著要從血泊中爬起來。
“倒在地板上裝死不好嗎?!”
張曉陽嘴角勾勒出猙獰冷笑,又是一腳踢向田虎胸口,隻聽哢嚓的數聲脆響,胸骨折斷數根,田虎的腦袋撞在牆壁上,再次昏死過去。
不到十分鍾功夫,剛裝修好的診所一片狼籍。
張曉陽對兩個手下的‘傑作’很是滿意,朝著兩人招招手,冷聲笑道:“這樣就行了,別把時間浪費在這裏,現在我們去春暉小區抓人!”
兩個黃毛聽到春暉小區四個字,對視一眼,登時露出憤恨凶惡的目光。
原來這兩個黃毛就是當初被秋言教訓的兩個,他們一心想要報仇,卻礙於秋言的身手不敢去報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