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錚身為地階中期高手,自然知道很多常人所不知道的事情。
運氣成焰是隻存在古籍中神技,據說就連天階高手都未必能夠做的到。
可是眼前這個青年男子卻能夠施展出來,這如何不令他震憾和驚恐。
這個秋言究竟是什麼修為,他到底修煉的是什麼功法,怎麼會如此逆天?!
依秋言能夠施展運氣成焰的神技,柴錚猜測他的實力絕對比想像的還要強大的多,就算青雲宗高手如雲,但想要殺敗這種級別的對手,恐怕將要付出無比沉重的代價。
一想到青雲宗竟然招惹到這種級別的恐懼角色,柴錚就隱隱有些惱悔。
可是現在說什麼都晚了,就算付出慘重代價,都要將秋言擊敗,否則他們青雲宗將永無寧日!
柴錚早已不再理會被燒成灰燼的呂修,同樣也沒敢再跟秋言廢話,而是快步朝著前方的一條山道走去。
秋言冷笑一聲,不遠不近地跟在他身後。
整個山道大概有將近兩千米,然後就是一道長約五百米的鐵索橋,又走過一段盤旋而上的懸崖山道,最後呈現在眼前的是一片古樸壯觀的建築群,其規模較之慈航靜齋還要大上數倍,簡直就是一片皇家園林。
建築群前方是一條長達數百米的青石山階,而在山階的旁邊樹立著一塊高達三米之高的巨大石碑,赫然寫著“青雲宗”三個蒼然剛勁的大字。
“哼!”
秋言冷哼一聲,右手一揮,修真飛劍化作一道紫光射向石碑。
轟隆的一聲巨響,石碑瞬間化為一片碎屑。
柴錚看著屹立數百年的青雲宗石碑就這麼被人給擊碎,心裏惱恨無比,卻是不敢看向秋言,而是飛一般地沿著山階朝著山門跑去。
秋言沒有阻攔柴錚,而是緩步踩著山階向前走去,閑庭信步。
青雲宗山門前有一方麵積不小的廣場,廣場右側擺放著一頂兩米高的古樸銅鍾。
柴錚疾快衝進廣場,跑到銅鍾下麵,拽著垂落的紅繩就劇烈晃動起來。
“當當當——”
渾厚而極具穿刺力的鍾聲,瞬間響徹整個天幕,就連棲息在樹梢上的鳥兒都被嚇的撲騰飛起,四下逃竄。
秋言此時正不慢不忙地走進廣場,屹立在廣場中間。
他看也沒看柴錚一眼,而是冷冷地盯著青雲宗的山門,等待著山門的打開。
咣當的一聲,巨大的山門被打開。
一個身著深青服飾的中年女子先衝了出來,緊接著就是二十餘名身著綠衣的女弟子衝了出來。
秋言看了眼這些人,發現這些女弟子身上竟然皆有傷痕,好似剛剛經曆過一場打鬥似的。
中年女子沒看秋言,反而將視線投向撞鍾的柴錚,厲聲喝道:“柴錚,你在做什麼,誰讓你敲響警門鍾的,你難道不知道警門鍾是不能隨便敲響的嗎?!”
隨即又有數十人跟著湧了出來,走在最前麵的是三個身著白色長袍的男子,左右兩側的男子皆是須發皆白的老者,而站在中間的那人卻是年紀約有六十歲的中年男子,穿著金邊白底的華服,國字臉龐流露著上位者的氣勢。
“柴師弟,你是做甚,難道是有敵對勢力要滅我們青雲宗?!”
說話的人是站在左側的瘦削老者,擁有地階中期修為,不過氣勢似乎要比柴錚強上不少。
站在中間的那個中年男子瞟了眼柴錚,一臉疑惑不解地問道:“柴長老,你不是和呂長老、褚長老、王長老五人去慈航靜齋提親了嗎,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其他人呢,怎麼沒有跟你一起回來?!”
柴錚聞言快步跑到中年男子麵前,畢恭畢敬地抱拳行禮道:“回宗主,我和其他三位長老前去慈航靜齋,可是我們還沒有進山門,褚長老和王長老就被此人所殺,在返回青雲宗的路上,此人又將呂長老給殺了,還揚言要滅我們青雲宗,還請門主派人將其拿下!”
話音剛落,站在中年男子身後的那些白衣男弟子們,紛紛持劍衝過來,將秋言給攔在中間,滿臉憤怒地盯著他。
隻等門主一聲令下,他們就立即揮劍相向,將秋言給大缷八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