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昀見過陸母妃。”周世昀看向陸華濃的目光中有精光閃過,他上前兩步,向著陸華濃行了一禮。
陸華濃抬起頭淡淡瞥了他一眼,道:“今兒個是什麼風,將三殿下給吹來了,聽說三殿下近日都在為皇上忙著江南賑災的事兒,怎麼有空來本宮這裏?”
“今日進宮為母妃請安,想著母妃所住的鳳安宮與陸母妃所住的鳳華宮相去不遠,便順道來給陸母妃請個安,還請陸母妃不要怪罪。”趙王笑意拳拳,聲音十分爽朗。
“殿下能有這份孝心,本宮豈會怪罪?”陸華濃唇角浮起一絲淡淡的淺笑,她向著身邊的如翠看去,如翠登時會意,上前將陸華濃手中的貓兒抱走,並與內殿中的宮女們道了聲:“隨我來。”
宮女們便是行禮後與如翠一道退下,內殿中便隻剩下趙王周世昀與陸華濃兩人。
見諸人走後,周世昀頓時上前,將陸華濃一把抱在了懷裏,一雙手亦是不老實,在陸華濃的身上摸來摸去,口中隻道:“我的心肝,可想死我了。”
陸華濃壓下心中的那一抹厭惡,絕美的臉蛋上仍是冷冰冰的神色,卻也由著周世昀輕薄,待男人的大手欲要解開她的腰帶時,陸華濃眼底一頓,一把拉住了周世昀的手,道:“讓你辦的事兒,你辦的如何了?”
周世昀喘著粗氣,本不欲回答,陸華濃卻是發了火,一把推開了他的身子,她杏眸圓睜,瞪著麵前的男人,道:“周世昀,你若想框我,我即便是死,也要拉你做墊背,你信不信,我即刻去皇上那告訴他,說你對我不軌!”
周世昀被她推了個趔趄,情欲倒是褪去了幾分,他看著麵前的女子,隻道:“你先別著急,秦北揚根基已深,如今又風頭無兩,父皇極是信任他,此時對他動手,實非良機。”
周世昀說著,又是走到了陸華濃身後坐下,一雙手又一次覆在了女子的肌膚上。
陸華濃蹙了蹙眉,“那你要等到什麼時候?”
周世昀便道:“他與老七宿怨極深,等父皇駕崩,他和老七之間,絕對有一場惡鬥,咱們到時候,隻需坐收漁翁之利即可。等到他與老七鬥的兩敗俱傷,我再出手滅了他,給你出氣。”
周世昀這一番話說的極為低沉,滾燙的呼吸亦是噴在陸華濃的耳際。
“早就有太醫說皇上的身子拖不長了,可我瞧這一天天的過去,他還是好端端的坐在昭陽殿透著氣,等他駕崩,你要我等到什麼時候?”陸華濃略帶薄怒的模樣,更是嬌美非常。
周世昀聞言,便是勾了勾唇,從懷裏摸出一個藥瓶,遞到了陸華濃手裏。
“這是什麼?”陸華濃隱隱猜了出來。
周世昀便是靠近她的耳朵,吐出了一段話來。
“你倒是高明,讓我替你殺了皇上,你自個卻是幹幹淨淨的。”陸華濃譏諷。
周世昀卻是不以為意,把玩著她的發絲笑道:“你常日伴在父皇身邊,自然是比我更容易下手。”
陸華濃攥著那藥瓶,默了默,道:“這藥該如何用?”
“每次隻需一丁點兒,放在父皇的藥碗裏,要不了三個月,哪怕是大羅神仙,也要一命嗚呼。”周世昀低低出聲,一語言畢,便是忍無可忍,一把將陸華濃的身子壓在了榻上,瘋狂的親吻起來。
陸華濃一動也不動,她躺在趙王的身下,手指間,卻還是緊緊攥著那一瓶藥。
不知過去了多久。
如翠進來時,趙王已經離開了。
如翠看著那一地的狼藉,便覺得觸目驚心,她無聲的將女子的衣裳一一撿起,掀開帷幔,就見陸華濃赤著身子,白皙的酮體上布滿了吻痕,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裏。
如翠嚇了一跳,慌忙打開被子將陸華濃的身子掩上,見她睜著眼睛,便是問道:“娘娘,您還好嗎?”
“我好的很。”陸華濃“嗤”的一笑,一雙眼睛卻是空空洞洞的。
“娘娘,您這又是何苦?”如翠滿心不解,看著陸華濃被折磨成這幅樣子,心裏又是不忍。
“我背後無家族可倚靠,若不找個靠山,等老皇帝駕崩,皇上第一個收拾的就是我,”陸華濃聲音很輕,一語言畢,她頓了頓,又是加了句:“秦北揚不願帶我走,既然他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
那最後一句,卻是透著刻骨的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