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北揚卻瘋了似地一把推開了她,吼道:“你給我滾出去!”
“夫君,你是不是哪裏難受,我會醫術,我可以幫你,我可以治好你的病,你讓我給你看看吧?”沈雲瑤實在擔心秦北揚的情況,看秦北揚的樣子好像很痛苦。
她看著可心疼了,也可擔心了。
秦北揚肯定還是有什麼問題,隻是秦北揚就是不讓她看看,不然她一定想辦法醫治好他。
她嚐試著再次靠近秦北揚,卻被秦北揚直接推出了房間。
秦北揚將房門關上,不管沈雲瑤如何拍門,他都不理會。
他靠著門慢慢往下滑,直到坐在了地上,他雙手捂著快要炸裂的頭,痛苦不堪。
沈雲瑤拍這門,哭喊道:“夫君,你就開開門,你讓我進去給你看看啊,求求你,開開門,夫君!”
“滾,你給我滾啊!”秦北揚嘶吼道。
他的頭快要裂開了,他好難受。
為什麼會這樣。
“夫君,你還記得嗎?”沈雲瑤忽然不繼續拍門了,她收起了眼淚,收起了呼喊,而是也坐了下來,倚靠著房門,緩緩地講起她和秦北揚的從前。
秦北揚從一開始的痛苦崩潰,到後麵慢慢地安靜了下來,聽著沈雲瑤講著。
這點點滴滴,如果不是真實發生過,沈雲瑤如何能講的如此細致,如此深刻。
而樺兒與他講的,隻是說他們很恩愛,很恩愛,除了她他不會再愛任何人。
卻沒有講過一件關於他與她之間恩愛的過往。
沈雲瑤講的這些事,一件件鑽進了秦北揚的耳朵裏,他雖然根本沒辦法回憶起來,但這一切,被沈雲瑤講的那麼真實,應該是真正發生過的事情啊,可為什麼他一點印象都沒有。
如果沈雲瑤講的都是真的,那他和樺兒算怎麼回事。
到底誰在說謊?
當他聽到了沈雲瑤講到小寶兒的時候,他隻覺得那種異樣的情緒更加明顯了。
這才像是一個家,一個完整的家。
秦北揚隻覺得心口堵的慌,然後這種憋悶的感覺越來越厲害,他捂著心口,忽然忍不住猛地吐了一口鮮血。
鮮血噴了一地,隱約中,好像有什麼在血中彈一彈的。
那一瞬間,他的眸光驟然清明了起來。
方才的各種不適,也在那吐完那口血之後,消失不見了。
沈雲瑤聽不到裏頭的動靜了,便是停了下來,一顆心懸了起來,她怕秦北揚是不是太過痛苦,已經暈厥在裏麵了。
於是又起身,拍了拍門,“夫君,夫君你怎麼樣了,你出聲啊,你不要嚇我,你罵我也行,但不要不出聲啊,要不你讓我進去好不好,夫君,你讓我進去看看好不好?”
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沈雲瑤這好不容易收起來的眼淚,一下子又跟斷了線的珍珠一樣往下掉。
“夫君……你讓我看看你,好不好……”沈雲瑤一邊哭著,一邊拍著門,她也快要崩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