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尋意如臨大敵以為自己隊伍裏被挑出刺來了,立馬轉身,聲音不大卻十分低沉有力,畢竟這是他做教官以來下的最正經的命令。
“雙手並攏,緊貼褲縫,抬頭挺胸,重心前傾!”
看著齊尋意難得的正經蘇皖忍不住要給他點個讚並且加個雞腿。
顧深一步步靠近,心想著這隻蠢猴子要是還沒認出他來他就隻能采取非暴力不饒恕的策略了。
蘇皖大冤,眼前的顧深通身的軍綠軍裝,褐色皮帶緊緊的紮在腰間,一頂迷彩帽掩住近半顧深張揚熠熠的神采,使他變得沉穩而凝練,就好像經曆過地獄的洗禮而淬煉出一種如鬆柏般堅韌不屈的靈魂。
和蘇皖見過的顧深判若兩人。
卻和a大的普羅大眾見過的顧深一模一樣。
這兩者都是他,卻都不是完整的他,蘇皖第一次感受到顧深如此強大冷冽的氣場,一時大腦神經中樞紊亂也是可以理解的。
齊尋意見顧深已經走近,連忙跑步狀迎了上去,根正苗紅的衝著顧深敬了一個軍禮,顧深麵無表情的回了一個標準的軍禮後齊尋意的手才放下。
蘇皖忽然覺得自己的軍訓白訓了,內心有點慚愧。
慚,愧?
騙你的,我們仙女是不需要良心的,蘇皖同學笑著說。
顧深終於掃過一張張臉然後把眼神定格在蘇皖揚起的眼角上。
冰山遇暖流尚且融化,且不要說他本就不是冰山,遇見蘇皖便如同煙花點燃了夜空,讓他的人生絢爛至極,璀璨至極。
說人話就是顧深的冰山臉要繃不住了,麵癱教官的人設要崩塌了。
蘇皖低頭淺笑,如同歲月中靜好的剪剪芳華,溫婉傾心。
顧深一步步緩步走到蘇皖麵前。
“同學你笑什麼。”
蘇皖纖長的睫毛抖了一下,聲如蚊蠅“被美色所誘,我控製不住我自己啊。”
一旁的許安沒控製住,笑到氣管嗆住。
周圍人投來疑惑的眼神,許安誇張的捂住胸口“對不起我哮喘,剛剛呼吸到一些不幹淨的東西了。”
顧深帽簷下的臉馬上就要紅的炸裂,“回來再收拾你。”
蘇皖看著顧深逃也似的轉身快步而去,小聲咕囔“我能怎麼辦我也很絕望啊。”
許安舉手示意想換個位置。
鍾表上的指針迅速滑動著,轉眼已經五點半。
蘇皖和許安陳餘在學生食堂吃完飯,便自己一個人向係樓走去。
“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排練?”顧深發來消息。
“嗯,不過你怎麼知道?”
“我在你們係有小弟。”顧深理所應當的回道。
正在吃飯的梁紹清意外的打了個噴嚏。
蘇皖雖然是路癡但記性還不錯,勉勉強強在六點半之前找到了文藝部。
裏麵當然已經全員到齊,蘇皖非常抱歉的笑笑然後隱入人群。
江予並沒有來,隻有左珊和孟疏桐兩人,看起來像兩尊金光閃閃的大佛等著下麵的小和尚們抱住她們的佛腳。
當然並沒有人會是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