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夏國中部的庫拉姆大沙漠東部邊緣,有一個沙漠小鎮,是沙漠行商橫貫大沙漠的必經之地。最近鎮裏來了一個瞎眼的乞丐,據說是從西邊橫貫大沙漠徒步走過來的,整個人衣衫襤褸、麵黃肌瘦,似乎一股微風就能把他吹倒似的。
這樣的難民全世界數不勝數,鎮裏居民見怪不怪,除了家庭富裕的偶爾扔兩個大餅給他,其他人各忙各的,都沒誰特別注意到他。
3月11日,於禁15萬大軍抵達大沙漠東部邊緣,於禁、廖立和新任副師長班乃納占了鎮裏的一個教堂,商量進軍大夏國首都卡曼城的具體路線。
從沙漠中進軍,距離是近了,但不可預知的危險更多。別說什麼沙漠中的毒物蠍子蟲蟻野狼什麼的,就是那不可預知的沙塵暴,也可能埋葬一支大軍。從南路進攻,則要橫渡一條大河,水流不急,但河流寬度達到400多米,不可能搭浮橋,隻能是造船渡河。那樣花的時間可就多了,而且對岸的大夏國守軍隻要趁華軍渡河時半渡而擊,就能給於禁製造巨大的麻煩。而從北路進攻,路程又相對較遠了,以目前於禁緩慢的行軍速度,繞過庫拉姆大沙漠差不多要一個月的時間,太慢了。幾個人聚集在房間裏商討對策,可不知道教堂外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最近才來到鎮裏的那個乞丐,自從華軍入住,鎮裏居民人人自危,沒有人理睬他後,已經餓了兩三天的肚皮了。瞎著個眼睛,看不到人,隻能找聲音多的地方乞討,走著走著就爬到了於禁指揮部教堂之外。
一個看上去沒有任何威脅的乞丐,大街上的華軍士兵自然沒有理睬他,不過等他爬到了教堂外麵,就被華軍士兵攔住了。
“去去去,哪兒來的滾哪兒去!”一名警衛士兵嫌惡地踢了那乞丐一腳。
聽到有人出聲,這名乞丐像找到了組織似的,一把抱住這名士兵的小腿,口中用大夏國的語言說著“給點東西吃吧”。
那名警衛士兵沒有能及時躲避,被這渾身惡臭的乞丐一把抱住,頓時大急,一邊踹著這乞丐的胸部一邊努力想掙脫他那髒兮兮的雙手。
乞丐被踹得連連痛呼,就是不鬆手,口中仍然叫著給點東西吃,似乎認定了能在這裏討到填肚皮的東西。旁邊十幾個執勤的警衛士兵看到同伴狼狽的樣子,都在旁邊幸災樂禍的大笑,使得那名被乞丐纏住的士兵更為焦急。
就在大家嘻嘻哈哈笑鬧的時候,負責督查防衛的一名警衛連長從教堂裏走了出來,看到十幾個警衛兵東倒西歪的樣子,不由大怒,喝道:“你們在幹什麼,是你們這樣當警衛的嗎?成什麼樣子,是不是皮子緊了!”
十幾個正在看笑話的士兵大吃一驚,一邊敬禮一邊立正稍息,恢複秩序。那名被乞丐纏住的士兵更是惱怒,惡從膽邊生,突然舉起長矛,就想一矛刺死這名妨礙他執勤被長官撞見的乞丐。
那名警衛連長一出門就看到了這名披頭散發、麵黃肌瘦的中亞人乞丐,嗬斥了其他十幾個看笑話的警衛後,看到那士兵舉起長矛就要刺下去,不由大驚,一邊大喊“住手”一邊跑了過來。
聽到連長的喊聲,那名士兵不得不停下手中的動作,又狠狠地踹了那乞丐一腳。
“你腦袋進水了不成,師長嚴令,不準殺害手無寸鐵的平民百姓,你難道想上軍事法庭?”連長跑到這名倒黴的士兵身邊,拍了他腦袋一巴掌問道。
“可是,你看他……”這名士兵抽了抽腿,沒有抽出來,臉色難看地對連長說道。
看了那口中不斷說著聽不懂的大夏語的乞丐,警衛連長搖了搖頭,對那警衛士兵道:“明顯是討飯的,你給他點東西吃就行了,幹嘛這麼不冷靜!”
“我這身上不是沒有嘛,再說你看他把我褲子搞得這麼髒了,真惡心!”士兵回答道。
警衛連長搖搖頭,叫另外十幾個警衛士兵身上有食物的都拿出來,遞到那乞丐身邊。一聞到食物的味道,那乞丐一下放開了雙手,抓住一個大餅就狼吞虎咽地嚼了起來。警衛連長攤了攤手,對那名倒黴士兵說道:“看到了吧?呆會他吃飽了就讓他離開就是!”說完看了看教堂臨門大街附近沒有其他情況,就轉身向教堂側麵走去,檢查側麵的防衛情況去了。
那倒黴的警衛士兵看這連長的身影遠去,又看了看身前狼吞虎咽的乞丐,搖頭苦笑了一下,口中喝道“走開走開”一邊把乞丐往路邊趕。那乞丐卻不顧長矛掃在身上的疼痛,趴在地上抓著幾個餅子大口吃著,似乎不把東西吃完不肯走路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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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昨天中秋聚會,晚上隻趕了一章,今天就發一章吧,在9月30號之前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