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部 中亞戰爭-第164章 萬馬奔騰
帝元11年3月20傍晚6點鍾，大宛衛國大將軍烏斯圖庫設計引開中華帝國中亞遠征軍中路軍唯一的騎兵大部隊133師第三騎兵旅，自己率4萬精騎向餘下幾乎全是步兵的趙雲中軍大部發起衝鋒，雙方大軍10餘萬人在大宛西方一個名叫托維亞的荒原展開步騎決戰。
華軍133師第二旅經過烏拉瑪匈奴幾十萬人的攻城戰後，無論戰鬥力還是意誌力都得到了大大提高，雖然之後補充了一些新兵，但在有老兵帶領的條件下，沿途攻打疏勒和大宛東部城鎮的戰鬥中培養了非常好的默契，又恢複成一支配合默契、戰鬥英勇的鐵軍。
麵對洶湧而來的敵軍騎兵大隊，前麵三排鐵盾兵沒有一絲退縮，神情堅定的抵在鐵盾後方，死死扛住盾牌，抗擊敵軍衝鋒。無數麵鐵盾之間，是斜立如林的長矛大陣，一支支3米長矛利簇發出陣陣寒光，等待大宛騎兵自投羅網。
6點13分，當第一名衝過漫天箭雨的大宛騎兵嘶吼著投出手中的長矛，軍馬前蹄狠狠地踏在華軍第一塊2米高的盾牌上時，後麵抗著盾牌的一名士兵身軀一震，雙腳不由自主地向後滑動了十多厘米，在地上留下了一個小坑。咬牙忍住肩膀如裂般的劇痛，這名堅強的華軍士兵大吼一聲，一股前所未有的力量從身軀裏迸發出來，死死地抵住已經歪倒幾乎三分之一的盾牌，使那名揮著馬刀準備衝入華軍軍陣廝殺的大宛騎兵被死死地擋在盾牌外麵。兩邊四支長矛伸出，瞬間奪走了這名一往無前的大宛騎兵的生命。站在後麵的另一位步兵趁著外麵第二名敵軍騎兵尚未衝到的空隙，迅速替換下了那名已經受傷的士兵，把盾牌立正，死死扛住，等待敵軍第二名騎兵的到來。
洶湧而至的大宛騎兵連綿不絕地撞擊著華軍的鐵盾防線，大多數都被盾牌阻擋，喪生在旁邊刺出的長矛之下。也有那衝力巨大的騎兵，一舉衝垮第一塊盾牌，踏著華軍士兵的血肉撞向後麵的長矛陣，被如林的長矛刺穿無數血洞。後麵接踵而至的敵軍騎兵毫無懼怕，繼續撞進長矛陣中，有那幸運沒有被長矛一下刺死的，摔下馬來揮著馬刀砍傷一兩個華軍士兵後又被圍攻而死。
四千多米的戰線上響起了雙方士兵聲嘶力竭的吼叫，4萬騎兵在衝鋒號角的催動下義無反顧地向密集的步兵大陣衝擊，試圖衝垮華軍軍陣。位於中軍的133師第二旅在各級軍官的指揮調動下一邊抵擋敵軍最密集的騎兵衝鋒，一邊緩緩後撤，執行諸葛亮的反包圍戰術。位於兩翼的131師第一旅第二旅則死死扛住敵軍騎兵並不密集的衝鋒，隻有靠近中部的防線才跟著133師第二旅的戰線緩緩後撤。一條四千多米長的戰線從中間慢慢向後彎曲，凹成了彎弓的形狀。為了不引起烏斯圖庫的警惕，這種變化非常緩慢，133師第二旅一邊要抵抗最密集的敵軍騎兵大隊，一邊還要執行這個意圖用步兵殲滅敵軍4萬騎兵的計劃，付出了慘重的代價。
天色漸漸黑暗下來，位於戰場後方的烏斯圖庫從前方傳回來的消息知道，華軍中部戰線因麵臨己方最密集的衝鋒，已經漸漸抵擋不住，正在往後麵撤退，似乎想撤到他們的後勤陣地上去。
“騎兵是步兵永遠的克星！”烏斯圖庫默默念著這句千古不變的“真理名言”，注視著暗夜朦朧中殺生震天的戰場，對自己率領4萬騎兵襲擊趙雲大軍本部的決定充滿了自信。
8點30分，天色已經完全黑暗下來，華軍133師第二旅後撤七八百米，原本四千多米的戰線已經拉成一條近六公裏的曲線。一名近衛軍軍官帶著兩名侍衛從前方騎馬奔來，跑到烏斯圖庫馬前，勒住馬韁整了整歪掉一半的頭盔，對烏斯圖庫大聲喊道：“稟報大將軍，敵軍中軍大陣被我們毫無停歇的衝擊逼退了近三百丈的距離，傷亡慘重。隻要加強兵力集中攻擊敵軍中部，相信要不了多久就能攻破他們的防線，直入敵軍後勤陣地，士兵們現在都很興奮，就等著將軍帶領我們打一場勝仗了。”
看了看前方廝殺聲最激烈的托維亞荒原中部，烏斯圖庫長舒了一口氣，猛地拔出腰中三尺長的寶劍，向前一揮，大喊一聲：“近衛軍，衝啊！”。身邊2000名精銳的近衛軍騎兵發出興奮的吼聲，跟著烏斯圖庫向那傳說中就要崩潰的華軍中軍大陣衝了過去。
今晚的一彎暗月似乎特別照顧大宛士兵，看不清戰場全貌，卻能模模糊糊的看到己方騎兵越來越多地向戰場中部聚集，那邊的廝殺聲越來越大，己方士兵的吼叫聲越來越興奮，似乎就要突破敵軍戰線的樣子。位於兩翼而又沒有處於第一線與華軍兩翼步兵直接交戰的大宛騎兵不由自主地開始往中部聚集，希望跟著中間的隊伍突破敵軍中部防線，第一個衝進去享受勝利的果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