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不會殺你,你的命,理應留給我那大弟子。”蒼玄冷冷的看著這躺下咳血的南宮寒,眼中的殺意在瞬息收斂,看著眼前的南宮寒,如看待一據屍體。
此刻的蒼玄,再無先前頹勢,猶如一柄利劍,首次出鞘。
隨後蒼玄提著劍走開,看著這位老人離開的身影,偌大一個葉聖宗,竟是無人膽敢開口阻攔。
“皇者之下,蒼玄已然無敵。”江長空喃喃,滄桑的眸子之中略過了眼前的蒼玄,不知道心底是苦澀還是苦澀。
一代天驕,因為老宗主的托付,千年不得出手,不得入皇者。
天邪宗,什麼時候居然有了如此強悍的一位神王?
南宮寒看著離去的蒼玄,眼中的陰沉變換不斷,他很想出手誅殺蒼玄,但是他知曉做不到。
眼前這個老人的手,猶如神金打造一般,直接與聖器碰撞,而能讓聖器不反噬自身半分。
簡直讓人倍感可怖,隻手抗聖器,這是皇者都不曾能做到的事情。
“葉聖宗,退!”最終南宮寒開口,雙方退避出去,而隨著浩蕩大軍進入到邊荒城牆之中,整個大荒峰,一直處於被注視當中。
無論是洛天一劍逼退葉麒麟,還是朱千斤對付葉聖宗第一神靈魚輕靈猶如殺雞屠狗,更有蒼玄徒手抗聖器,單掌敗神王的可怖戰績。
那個仍舊咬著肌肉,不時還把手上的油擦在別人身上的老頭,一刹那似乎成了這浩蕩隊伍的頂梁柱。
“為什麼不斬了他?”江長空在旁邊開口,他知道,要是蒼玄想動手,區區南宮寒,一手可斬。
“我沒說?”蒼玄撇了一眼旁邊的江長空,沒怎麼在意,還在江長空長袍上擦了擦一身的油水。
江長空沉默,不問了。
“我是綠葉心,哪來紅花命?!蒼玄淡淡一笑,不知道是嘲笑自己呢,還是嘲笑眼前的江長空。
或者,是嘲笑當年在隕落之前,拉著自己的手,顫顫巍巍的說著的老宗主。
“蒼玄,答應老夫千年,老夫死後千年,不要成皇,亦是不要出手任何一次,老夫養育你近千年,隻求你一事。”
看著喋血在自己麵前的師尊,蒼玄第一次收斂了自己的鋒芒,力壓白空的絕代天驕,一日消散。
“你在怪宗主?”江長空問道。
“不,我不想負他。”
蒼玄的話很平淡,像是漆黑的夜晚悄悄落入冰河的石子,讓人感到無止境的涼意。
……
一夜無眠,次日,滾滾的戰鼓響徹天穹,征戰,再次開始了,而小彼岸花,也成了所有弟子們的征戰品。
能給神王續命,這些東西,就算是家世再豐厚的弟子都要垂涎,這是需要無盡強者搏殺,隕落再次化作血料,才可能成就的小彼岸花,整個戰場,也不過百朵。
這可能就是這一片死氣沉沉的戰場之中,唯一值得稱道的福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