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嘻嘻,如今的後浪們,可真是會玩!”
李玉簪聽得翻窗戶那悄咪咪的聲音,感歎不已。
她修長的手指一陣彈動,原本空無一物的桌子上,漂亮的魚紋白瓷茶杯茶壺,憑空出現,擺放的整整齊齊。
她慵懶地伸了一下細腰:人不大,還敢偷吃老娘?
哼哼,不進大門卻翻窗,花活倒是不少,老娘讓你有進無出!
盡管前麵吃了數次虧,但她依然把他看成了小屁孩,尤其是九妹如今在她手裏,她更是不把他放在眼裏了。
她要坐看他怎麼表演。
而陳寶林跳進了窗戶,眼前呈現出一片玉簪花的海洋。
走在幽深的小徑中,兩邊花圃中,碧綠的枝葉濃密猶如綠色地毯,花莖上一粒粒未開的長圓形花苞像是簪頭,鋪了一地的潔白。
而籬笆上吊著的盆栽,是盛開的紫色玉簪花,一隻一隻就像展翅飛翔的紫鶴,一直指引著陳寶林通往幽深之處。
這裏沒有妖氣。
花香倒是很濃,濃濃的幽香猶如實質,幾乎是灌入肺腑的。
陳寶林不由得對李玉簪高看了一眼,即便她是妖,嗅著這幽深環境中濃鬱的花香,那也是一個極有內涵的妖。
想當年,他隻顧看猴子了,竟然沒留意這麼漂亮的妖精。
以至於長大後,他果然是溫故而知新。
花圃中央,一圈木質花架上,一排又一排盛開的白色玉簪花,猶如眾星拱月一般,圍著一方墊著繡布的圓桌。
圓桌後麵,側坐著一位絕世佳人。
飛仙髻,額頭上方的青絲上,帶著一支半圓形玉簪花環,上麵鑲嵌著的白色玉質花瓣,搖搖曳曳,閃閃耀眼的點點星光。
她一隻手托著下巴,櫻桃小口微微翹起一個含而不露的弧度,那彎彎的柳葉眉下,一雙好看的眼眸,一眨一眨地頻頻推送秋波。
盡管以前見過她的容顏,但如此近距離地欣賞這一番柔情似水,縱使心如止水的陳寶林,也不由地呼吸沉重了起來。
李玉簪嘴角含而不露的弧度放大了一些,牽動了酒窩微微顫動了一下:到底還是個後生小子,太嫩了點!
陳寶林想起了九妹,眼睛艱難地從她絕世嬌容上移開。
似水的柔情,九妹也有,但她那很清純的,可沒有這麼攝人心魂。
各有千秋吧!
隻是,是男人就不能沾上太多水了,否則影響拔刀。
這可不是虛言,據說李自成就吃了這方便的虧,拔刀不成,最終被淹沒在****之中。
陳寶林穩定了心神,大踏步走了過去,大大方方地坐在了她的對麵,並衝她微微一笑。
他兩眼的視線,聚焦在她兩眼中間稍下方的鼻梁上,避免直視被她汪汪的秋波給吸住了,亂了心神。
李玉簪很是奇怪:“這是你家嗎?我是主人你是客吧?我主人還沒起身迎接,你就坐下來了?”
陳寶林看著她:“跳窗戶進來的,還在乎這些俗禮嗎?”
開門迎客,哪裏開窗迎客的說法?
李玉簪細細品味了一下,忽然就笑了:“你這小後生,人長得俊,還挺有趣!”
她一雙好看的眼睛,在他如玉的臉上掃來掃去,結果沒有找到一點瑕疵。
久困於此,突然來了個俊俏的人兒解解悶兒,也是不錯滴嘛!
“奴家蝸居於此,小舍簡陋的很,沒有什麼好東西招待,隻有這玉簪花露烹製的香茗,不知是否符合你的口……嗯?”
她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伸出芊芊玉手就要奉茶的時候,突然感覺茶壺沒了。
剛低頭,一杯香茗已經遞上了。
陳寶林舉著杯子微笑:“有此絕世佳人相伴,什麼好東西能比得了?陳某不才,借花獻佛,親奉一杯,以表我意!”
……你這是怕有毒,先讓我嚐嚐?
你小子夠狡猾的!
盡然你這麼小心,老娘也不和你多墨跡了!
李玉簪也不傻,嫣然一笑:“奴家真是喜歡你這張好嘴!”
她沒有伸手接,而是櫻桃小口一張,大大方方地含住了杯子。
陳寶林:“……”
你這是要我親手喂嗎?
以後怎麼和九妹解釋?
他奶奶滴,果然是妖精,故意在我和九妹之間製造矛盾。
此時,躲在窗邊偷看的陳靜兒,有些嫉妒:“新爸爸這是喂玲瓏姐姐嗎?好偏心啊,他還沒喂過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