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外國打工仔
第289章 外國打工仔
在巴爾吉阿特聲淚俱下的求助下，上官雲“勉為其難”地給他指了一條路，告訴他其實不用去中國洛陽麵見皇帝，隻要在孟買上岸，前往天竺省首府加德滿。加德滿政府自有一套通訊方式可以迅速與首都取得聯係，巴爾吉阿特就不用千裏迢迢跑到洛陽去說服中華帝國皇帝了。
巴爾吉阿特聞言大喜，對上官雲大為感激，因為怕自己一個人去找不到路頭，也得不到天竺省政府的重視，巴爾吉阿特極力邀請上官雲同行，讓其代為通傳。上官雲已經從其他渠道得到了中國政府要支援以色列的決定，讓他帶巴爾吉阿特到加德滿進行談判討價還價，因此上官雲順水推舟地就做了巴爾吉阿特的引薦人，還讓這位以色列國王密使大為感激。
商船在孔雀王朝南方海港補給了一下，繼續沿著阿拉伯海岸往東行駛，前往天竺省西岸孟買港，巴爾吉阿特和上官雲將在那裏上岸，前往加德滿與從洛陽趕來的中國談判團進行談判，商議對以色列進行軍事援助的具體事宜。
11月11日一大早，歐陽倩就送來了皇參處、中央軍委、國防部、外交部關於如何支援以色列抵抗羅馬的決議草案，劉協看過之後，否決了小部分帶有明顯中國特色的武器如弩箭等東西後就簽字同意了這份草案發回洛陽。此後，以外交部為主的談判團就將啟程，以最快的速度趕往天竺省。因為國內公路狀況比天竺要好很多，因此，在巴爾吉阿特感到加德滿沒兩天，中國談判團就會趕到，其實雙方時間差不多。無論如何，比巴爾吉阿特原來的想法坐船到一直到洛陽好快得多了，以色列得到支援的時間就要短很多，更加有利於與羅馬帝國抗爭。
因為看洛陽發過來的電報，一個早上就過去了，吃過午飯，休息一個小時候，劉協在河內市市長陳術的陪同下，前往位於沁河邊上的河內市新新造紙廠。因為劉協在李儒提過這事後，也想起了造紙汙染的嚴重性，就決定子要親自到造紙廠看看，這個造紙業的汙染到底嚴重到何種地步。李儒因為畢竟是一省之長，時間並不是很寬鬆，昨天陪了劉協一天後，就回到省政府處理自己的政務去了，換河內市市長來陪同。
河內市新新造紙廠屬河內市大型國有企業，擁有廠房麵積300多畝，員工近千人，每年上交國稅地稅近百萬元，是河內市一家很重要的重點支柱企業。劉協一行抵達造紙廠的時候，造紙廠廠長郭懷民帶著一幹管理人員在門口迎接。知道是皇帝下來視察，整個廠區已經打掃得異常幹淨，大鐵門也明顯經過了打磨，顯得光亮奪目。郭懷民一眾造紙廠管理人員與劉協、陳術見過禮後，就在劉協的要求下，帶著劉協參觀了整個造紙廠的造紙過程。
進入第一個車間，一架大型碎木機正在工人的操作下把幹草和木頭扔到機器裏打碎，然後通過傳送帶送到前麵製漿池，在製漿池裏，有工人正在小心翼翼的添加漂白劑，對紙漿進行漂白。當紙漿溶解到一定的程度後，就會用專業的抄漿機把紙漿撈起來，倒在一塊一塊的鐵絲網上，讓紙漿裏的大部分漂白水流掉，在把紙漿進行一下幹燥，送入壓榨車間進行壓平，以增加紙張硬度和光潔度。最後對濕紙進行烘幹，就得到了一張一張白白淨淨的辦公用紙。
整個過程說起來簡單，但工序繁多，所需的工人也不少，一張紙的製成，從原材料到成品，最少要兩三天的時間。在碎木車間，劉協發現的第一個問題就是工人都沒有戴口罩，這時的人們還沒意識到空氣質量對人體肺部的影響，因此這些人都是在滿車間的灰塵中工作，雖然感到不舒服，確也沒人想過要對嘴鼻進行保護。還有造紙廠的防火問題，劉協沒有看到滅火器，當然，現在的滅火器生產困難，隻能供中央和軍隊要害部門使用。但對造紙廠這種重點防火單位來說，多多安裝消防栓，已被發生火災的時候滅火，卻是必須的。這些問題都在參觀的過程中吩咐給了郭懷民，也讓秘書記錄了下來，回去後弄出一個消防措施，不僅針對造紙廠，對其他有火災隱患的地方，也要加大防火措施。
當然，劉協來造紙廠，主要觀察的是造紙廠的汙染問題。剛才在製漿池和漂白池，劉協已經親眼看到了滿池子的汙水和廢渣，並用自己的鼻子親自檢驗了這些汙染物難聞的異味。這些汙水廢渣排出車間後，隻經過了簡單攔渣處理，就直接排入了沁河。在汙水道進入沁河的入河口，臭氣衝天，寸草不生，渾濁無比，與清澈的沁河主流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特別是對劉協和隨行官員這些生活環境都非常幹淨的領導來說，在河邊親自聞到的那股汙水惡臭，讓大家都印象深刻。聞一下都受不了，更別說是長期在附近生活的居民了，因此，對造紙廠的汙染治理，是勢在必行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