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新出國後,陳巍然兩口子縱然諸多牽掛擔心,但已然是萬裏之遙,也隻能徒然擔心而已。陳材結婚、生子、升官,可以說是一路順、路路順,最讓兩口子放心了。陳利還是老樣子,什麼也不跟兩口子說,但兩口子知道她做事心裏有數,不會衝動胡來,也不用太操心。
眼下,最揪心的就是老大陳靜老口子,結婚十幾年,不知道是忙於餐廳,還是其他什麼問題,居然一直沒孩子。本來這事就讓兩口子夠難受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夫妻兩個結婚這麼多年沒孩子,這叫街坊鄰居怎麼看嘛。
於是就攛掇兩人去看不孕不育,這個偏方那個偏方,陳靜倒是吃滿一肚子,可這肚子,就是始終平平,不見動靜。
不但沒孩子,現在又在老兩口心口上捅刀子,居然鬧離婚,而且鬧得不可開交。
陳靜被胖子扇一巴掌後,氣不過喊出離婚。胖子也生氣陳靜對自己受傷,不但不理不睬,而且居然要離婚,也話趕話同意離婚。
就這樣,一場離婚大戰拉開了序幕。
當天晚上,陳靜回家後,就跑進主臥直接鎖上了門。緊接著,胖子回來,看主臥門鎖著,也不想求饒,徑直去了客臥。
第二天一早,夫妻兩個看到,像仇人一樣,分外眼紅,互相不理睬。各自沉默著洗漱完,分別去餐廳。想想以前恩愛的時候,早上起來,一個做早餐,一個負責整理房間,兩個人甜甜蜜蜜坐一起吃早餐,陳靜不覺歎了口氣。
到了餐廳,照例首先需要把配送過來的蔬菜食品整理放好,兩個人就像啞巴一樣,繼續你幹你的,我做我的,誰也不理誰。
員工們過來後,餐廳正式開門營業。
瘦子問胖子,“胖子,調料沒有了,還有沒有存貨,放哪裏呢?”
這些小事,一向都是陳靜掌管,胖子於是也不出聲,用嘴朝陳靜的方向努了努,意思是,你找她。
瘦子一看這情形,“苗頭不對啊,擱以往,胖子早巴巴地跑過去,自己問陳靜去了。今天這是怎麼啦,變啞巴了。”
瘦子趕緊朝曾好玩和老好人使使眼色,兩人也是賊精,趕緊湊攏了,“哥幾個,瞧見沒,我看胖子和老板娘八成是吵架鬧別扭了,兩人在玩啞巴遊戲呢?我們該怎麼辦?”
曾好玩眼珠子賊溜溜轉了一圈,兩手一拍,“有了,咱們就假裝工資少了,集體罷工,要加工資,我看他們兩人會不會胳膊肘子朝外拐,一致對外。”“這個主意好,曾好玩,我支持。”“我也支持。”老好人怯怯地舉起手。
說幹就幹,曾好玩幾步跨到胖子麵前,“老板,我們三個在這個餐廳做廚師都這麼多年了,也算老員工了,這加工資還是五年前的事了。今天,我們強烈要求加工資,如果老板老板娘有一個不同意,我們就從今天開始,罷工不幹了。”“對,加工資,否則,罷工不幹。”瘦子和老好人也齊聲附和。
胖子一聽,“這三個人今天唱得哪一出啊,平時處得好好的,有事商量著來,今天居然一上來就要加工資,還以罷工相威脅,不像他們平時的風格啊。”“可這事也很棘手,不是自己一個人能拿主意的,必須得和陳靜商量著來。問題是,兩個人關係這麼僵,該怎麼辦呢?”
胖子是左想右想,最終不得不拉下臉來,走幾步,又退回來,退回來,又走幾步,猶猶豫豫著還是鼓起勇氣,走到陳靜麵前,拉拉陳靜的衣服,“哎,瘦子他們幾個嚷著要加工資,還說不加就罷工,你說怎麼辦?”
陳靜正在笑著忙著前廳的事,扭頭一看是胖子,立馬臉色轉陰,但是一聽胖子說話的內容,“這事情確實有點棘手,剛一上班,就鬧著要加工資要罷工。萬一真罷工起來,餐廳今天沒法正常營業了。”想至此,也不理胖子,轉身朝廚房走。
“瘦子,你們幾個過來。我問你們,這麼多年,我陳靜待你們怎麼樣,虧待過你們嗎?”
“老板娘,你待我們,確實挺好。可是這不是此一時彼一時嘛,現在物價在漲,房價在漲,孩子的學費在漲,什麼課外補習班、特長訓練班都在漲。什麼都水漲船高,我們這工資,也該跟著漲一漲,不過分吧。”
“提漲工資不過分,但是在一早上剛上班,就以罷工相威脅,就很過分了。還講不講交情了,有什麼事情不能下班後商量著來嗎?”陳靜盯著幾個人的眼睛,看得每個人心裏發毛,自知理虧,不得不像小學生一樣,低頭認錯了。接著,瘦子帶頭,趕緊抄起鍋鏟拿起鍋,開始自覺幹活了。
別看陳靜,平時話不多,也很少發脾氣。今天這脾氣一上來,瘦子幾個就乖乖就範了。
這招罷工勸和的招數,剛一實施,便被陳靜的嗬斥流產了。
陳靜看已經製服這幾個鬧事的,不理胖子,黑著臉,一轉身出了廚房。
陳靜和胖子的矛盾,真要鬧到離婚收場嗎?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