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學後,在陳利家幫忙帶孩子的陳巍然老兩口,不放心獨自海外留學的陳新,給她打電話。
“陳新,你一個人在外麵,身邊也沒有一個親戚朋友,學習之餘,還是留心找個男朋友照顧你吧。”
“爸,媽,我現在每天上課、下課、看資料、寫論文,生活得很充實,暫時沒有這個方麵的打算。你們放心吧,我自己每天做飯洗衣,生活安排得有理有序,過得好著呢。”
陳利也接過電話勸告。
“陳新,一個人生活終究不是辦法,你還是得回歸家庭,過老公孩子吵吵鬧鬧、熱熱鬧鬧的人間煙火氣。你說你,一個人孤孤單單的,生活多沒意思啊。”
“姐,子非魚,安知魚之樂。我在自己的精神世界裏,不用費心巴力討好任何人,也不用想著說錯話看誰臉色,反倒覺得獲得更大的自由和快樂呢。”
幾個人看說不通,隻好怏怏掛了電話。
每個人都有自己想要的生活方式。
不指責譏諷其他人的選擇,是一個人基本的涵養。
世界是千變萬化、多彩多姿的。
人上一百,各樣不缺。
一個人生活得是否快樂,跟有多少朋友圍繞,有多少家人在身邊,是沒有太大關係的。
快樂,發自一個人的內心,跟外在,沒有必然聯係。
陳新依然還是我行我素,走自己的路,不願意被別人的聲音所淹沒所左右。
到第二個學期結束的時候,陳新已經搬了好幾次家,接觸了好幾個室友。
如果有人告訴陳新,說他留過學,但沒有遇到過奇葩室友,那陳新不得不佩服他踩到狗屎走了大運。
陳新,估計是那個不走運的,留學一年多,遭遇了不少奇葩室友們。
陳新來A國的第一次共享空間室友們,是位於M市區學生公寓的廣州90後小女生和一個新加坡女生。
三個人各自有一間大約30平方米帶洗手間的房間,共享客廳和廚房。
剛來到A國的陳新,利用頭兩個星期,順便去閑逛了大洋路、金礦鎮、企鵝島以及小火車景區,所以基本早出晚歸,沒有太多跟室友們碰麵的機會。
接著,5月29日,語言班開學了,陳新便進入日常狀態。
中午12:00前做好午飯吃完,接著背起書包去上課。
其他兩個室友也基本差不多,有的上午上課,有的下午上課,各自吃飯、上課,大家相安無事。
新加坡的女生基本不做飯,也很少看到她露麵,所以廚房基本被陳新和廣州的小女生霸占。
偶爾晚上做飯的時候,陳新和小女生會聊聊天,然後各自回房做作業、休息。
市區學生公寓的這段時間,是陳新住得最舒服自在的時光。除了租金貴得肉疼以外,周租金390刀,每個月交房租的時候,就能聽到銀子嘩嘩流走的聲音,讓人牙疼肉疼心疼哪哪都疼啊。
2014年2月,學生公寓到期後,陳新果斷選擇搬離。
由於找房啟動太晚,一直沒有找到價格合適又能居住的地方,後來不得不臨時選擇了市區某公寓的廳臥短租(大約從2月到5月吧)。
這裏插播一下關於廳臥的概念。
很多華人房東,為了多賺點租金,把客廳改造成了房間,安裝上簡易的簾子或屏風,再配點簡易衣櫃,配張桌子和床,廳臥就這樣誕生了。
陳新臨時短租的這裏,房東居然將一個客廳改造成了兩個廳臥,再加原有的兩個房間,兩居室一下變成了四居室。
所以,陳新的居住空間就是這樣的,屏風和簾子隔開成了一個小空間,大約30平方米吧,說來也不算小,有床,桌椅,簡易衣櫃。
簾子隔壁,是另外一間廳臥,也住著一個女生,陳新住進去的時候,她正好回國休養去了。
左邊,就是廚房。
而這樣一個沒有門(門就是一張布簾子)、沒有隱私的空間,房東收租依然還要$780 每月。
等到所有租客回來,四個人算是齊了。
陳新和另外一個女生A自己做飯吃,還有兩個女生B和C基本不開火。
住廳臥的C女長期吃方便麵,B神龍見首不見尾,象不存在一樣。
客廳的玻璃窗戶是無法打開的,隻有一小道廳門可以打開透氣,但廳門在另外一個廳臥女生的居住範圍,結果就是,客廳長期沒有新鮮空氣可以交換,好在都是巨大的落地玻璃窗,陽光可以照進來,房間光線倒是夠明亮,衣服每次就是隔著玻璃窗晾幹的。
每次做飯的時候,廳臥是不可避免會受到油煙熏染的。
陳新不得不買了很大一塊織染布和防水桌布,把所有衣服分兩層遮蓋起來。
即使這樣一個簡陋的臨時居所,陳新也把自己的空間收拾得幹淨整潔。
當時正值假期,大學要到七月開學。
吃完飯,陳新就過去走幾步能到的W圖書館,在那裏學習或者看書,然後晚上回來洗澡睡覺。
陳新是一個喜歡自然風、新鮮空氣的人,沒有這些,待在那個廳臥裏,會窒息而亡。
集體住了一個星期,除了B女,陳新和A女、C女都有過交流。
A女屬於交換生,除了生活費自己負責,學費是公派的,初步印象,感覺還算乖巧,看著不象“心機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