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利手撕渣同事曹飛揚後,曹飛揚自覺顏麵掃地,不久主動灰溜溜辭職走人了。
一心想提攜曹飛揚的江天來,就算掀翻天,也不能扭轉乾坤、反敗為勝了。
一把手陸長風無論私交還是公交,肯定是陳利提拔的鐵杆支持者。
剛提拔為合夥人的郭嵩陽,一向對陳利青眼相加,讚同自是沒話說。
其他合夥人,了解到事情始末後,也知道陳利業務上無可挑剔,這下人品也無話可說了。
還能說什麼,支持啊。
凡是能給律所帶來豐厚利潤的人,該給的位子還是要給的。
位子高了,責任大了,錢自然也會加把勁賺得更多了。
隻有一個江天來,咽不下這口氣,投了反對票。
投反對票怎麼樣,狂風掀不起巨浪,孤家寡人注定獨孤求敗。
陳利,就這樣憑自己力挽狂瀾,坐上了公司分管領導的位置,由中層變為高層管理人員了。
老公郭凱瑞不知道其中的曲折故事,隻得知了最後喜訊,當然也為老婆更進一步感到分外心花怒放了。
不過,曹飛揚也是曹飛揚,這筆帳,他不會忘,遲早得找陳利徹底清算。
曹飛揚離職後,利用老丈人的老關係,又去了一家新的公司。
提拔半年後,陳利分管的業務工作穩中有升,為公司贏得了比以前更多的利潤。
這天,公司又接到了一個新業務,為一個大型公司的老總,打離婚官司。
但是,正當陳利她們和老總公司律師洽談後,簽訂完合同的時候,曹飛揚殺上了門。
曹飛揚未見其人,先聞其聲。
“陳大律師,陳總,你這樣違背職業道德,公然虎口奪食,未免也太猴急,不講職業操守了吧。”
曹飛揚說得陰陽怪氣,一副揶揄譏笑口吻,把陳利弄了個雲裏霧裏,五迷三道。
“曹律師,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什麼風把您給吹回來了。據我所知,自從您上次靜悄悄從這裏倉惶出逃後,好像很久沒有登過門了哦。”
陳利也當仁不讓,夾槍帶棒加以嘲諷。
提到倉惶出逃,曹飛揚的眼神不自然地躲閃了一下,頭略微低了低,但很快鎮定下來,又抬頭挺胸,像隻急欲打勝仗的公雞一樣。
心裏,對陳利恨得是咬牙切齒,磨牙鑿齒。
嘴上,依然維持著職業禮儀般的笑容,開言:
“唉,是啊,從這裏離開後,業務實在繁忙,哪裏還有時間回來拜會喲。不過,今天呢,我倒是回來瞧了一出好戲。陳大律師有所不知,這家公司的老總,已經全權委托我作為他離婚官司的代理人,並且昨天,已經親自和我簽訂了合同。您說,已經簽訂合同的官司,您再來橫插一腳,您覺得合適嗎?”
曹飛揚說完,得意地掃了陳利一眼,鼻子裏哼一聲,好像在說:
“陳利,你不是厲害嗎?這下,看你如何狡辯,白紙黑字,公然明搶,還能如何抵賴。”
陳利毫不畏懼,抬頭直視曹飛揚的眼睛,內心坦蕩發言:
“曹律師,很抱歉,剛才簽訂合同前,對方律師說了,他們沒有與任何一家公司簽訂過合同。”
“哦,是嗎?那我來問問這家公司的代理律師,是不是確有此事。”
“孫律師,您確定,你們公司沒有跟我們簽訂合同嗎?”
孫律師,就是找陳利他們代理官司的老總公司的律師。
“這個,我還真不知道呢。我隻知道,今天到這邊,陳律師就急著要簽合同,各種說詞誘惑,把我說得頭昏腦脹。就這樣,我腦袋一昏,合同就簽了。”
孫律師不知道說得是實情,還是為虎作倀,故意引陳利入套。
總之,人顯得躲躲閃閃,有些不坦然。
往常,一般和客戶簽訂合同,公司都會進行拍照錄像留影,今天負責拍照錄像的人有事出去了,陳利就想應該沒問題,誰還會拿簽合同開玩笑。
就是這麼一個小疏忽,把自己順利落入人家設好的圈套。
想不到,還真有人敢,一個合同兩簽,然後栽贓陷害。
而背後主使,用腳都能想出來,肯定是曹飛揚。
不然,他也不會時間掐得如此準確,正好前腳合同簽訂完,後腳他就冒頭露麵來興師問罪討說法了。
而且,整件事情顯然是周密計劃、有預謀有套路的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這不,孫律師還將現場簽訂合同前,陳利所有勸說他立刻簽訂合同的對話,進行了錄音。
“孫律師,您作為公司老總的代理律師,想必知道,我們在離婚官司業界,可是有口皆碑。而且,我本人代理各類大小離婚官司,少說也有成千上萬了,基本沒有敗績。有倒是有一個,不過是我的當事人鑒於自己的處境,臨陣脫逃,主動敗下陣來。”
陳利的聲音在錄音裏聽起來,似乎急於求成,想盡快促成這單業務。
“您說,您公司老總離婚這麼大的事,是不是得找業界大牛來幫忙利益最大化,而我們,就是能幫您利益最大化的絕佳人選。肖誌高肖總您應該有所耳聞吧,他的離婚官司就是由我全權代理的,最終兵不血刃,順利達成庭前和解,而且,肖總也如願達成他的財產分割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