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兒這才反應過來,俏臉立即紅了,“林大哥,你別誤會……我的意思是兩個房間各有一張床,你要是不嫌棄,可以去我那先休息一下,主臥讓給你,我住小臥就行。”
林夏不置可否的猶豫了半天,他並不想去,雖然能和雪兒這種大美女共處一個屋簷下,想想都覺得激動。但自己現在可是厄運纏身,他怕真去了,再把雪兒給傷到!厄運特效的威力太恐怖了,五大三粗鐵塔般的馮凱都扛不住,別說雪兒這麼一個瘦弱的小姑娘了!
可雪兒顯然是誤會了,見林夏半天沒說話,眼圈刷的一下紅了,“林大哥,你不會是覺得我是做酒托的,嫌我髒吧……我,我也是被逼無奈,其實我連男朋友都沒交過,更從沒帶人回過家,我很保守的,不是你想的那種隨便的女孩……”
林夏:“快別這麼說,扯哪去了,沒有的事!我怎麼會那麼想你呢!”
雪兒慘然一笑,顯然是不相信林夏說的。
長歎一口氣,麵對這樣的尷尬誤會,林夏隻好點頭,“好,那就拜托雪兒妹妹了,我們去你家!”
“真的?”雪兒破涕為笑,“你真的不嫌我髒?”
“當然不!咱走著!”林夏強裝笑臉,衝對方襖袖一甩……
大安區醫院骨科病房,全身四五處都打著石膏的馮凱正用唯一沒有斷掉的手握著電話,臉上表情十分難看。
“什麼!林夏被保釋了?隻收了三萬元保釋金?你特麼是不是有病!”他大聲咆哮道。
聽筒裏的聲音支支吾吾,正是剛才給林夏辦保釋的警察,“馮隊啊,你別為難我了,這家夥太邪門,再讓他多住一宿,我非得跟你們當病友去不可!你們倒是好,到醫院裏躲清靜去了,留我一個人提心吊膽,我也是肉體凡胎,我也害怕啊!”
“媽的,你管這叫‘躲清靜’?”馮凱氣的直跺腳,一股巨痛立即從斷掉的腳上傳來,疼的他呲牙咧嘴!
強忍著巨痛,他破口大罵,“你特麼給我等著,等我出院,馬上就調你去農村管檔案,這輩子都別想調回城裏了!你知道我們馮家的能量,老子說到做到!”
“別啊馮隊,我也是實屬無奈,就原諒我這一次吧!”聽筒裏的聲音明顯帶著哭腔。
呯!暴怒的馮凱將電話扔出去,重重的砸在牆上,手機瞬間四分五裂!
“林夏!我特麼跟你沒完!”仰望著天花板,馮凱含恨大喊,眼中殺意騰騰!
作為馮家年輕一代中的翹楚,他馮凱二十六歲便當上了區副隊長,人生可謂平步青雲,平時隻有他欺負人,隻有他整人,什麼時候輪到別人整他?
然而他這個自以為叱吒風雲的堂堂區治安副隊長,這次竟然栽在一個土包子學生手裏!
最可氣的,是人家根本沒動手,一切都是以意外和偶然的形式發生!讓他想以襲警的名義報複都做不到!這口氣他怎麼可能咽的下!
他在病床上氣得瑟瑟發抖,忽然,房門開了,一個身穿唐裝的老者走了進來。
老者一頭白發,唐裝咧著懷,露出裏麵的白背心和金鏈子,左手無名指戴著一顆碩大的祖母綠戒指,臉上掛著讓人生寒的怒意,在他身後,鼻青臉腫,沒了眉毛和頭發的馮遠龍低著頭,也跟著走了進來。
“舅公!”馮凱表情大變,“七舅公,您怎麼來了!”
這位老者,正是馮遠龍和馮凱的舅公,江湖人稱“京城七爺”的孫連山!
此人的名氣在道上甚為響亮,據說老爺子早年間開賭場起家,年輕時就是縱橫一方的惡霸,後來洗白做生意,生意也做的很大,馮遠龍老爸的幾個產業,也都是借了七爺的光才開得那麼順。
老爺子雖然已經上岸多年,可道上的事也並沒全扔下,因為輩分高,城裏很多別人解決不了的事都會請他出麵,隻要他開口,基本上都會賣他份人情,日子久了,七爺的名聲甚至遠勝當年,聽說表哥也被林夏給收拾了,馮遠龍第一時間就去請了舅公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