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聽著林夏的下一步安排,南宮琉璃瞪大了雙眼。
第二天一早,一塊橫跨三家店鋪的巨大牌匾被拉上門廊,上書五個大字,“林氏雜貨鋪”。
“怎麼感覺不像是賣古玩的啊,古玩店不都是叫什麼齋啊、什麼館啊至少也是叫什麼廳的嘛,雜貨鋪是什麼鬼?”南宮東盯著工人們進進出出,時不時抬頭看著這塊巨大的牌匾。
南宮琉璃搖頭,“是林小叔親自安排我這麼做的,我也不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對了,三家鋪子的二層都按照他的要求打通了嗎?”
“打通了,工人們正加班加點給橋接的通道裝修呢,這算小活兒,今天就能完工。這三家鋪子一連通,可就等於是一家鋪子了,整條古玩街上,除了張家,隻怕就數咱們的鋪子最大了。”南宮東洋洋得意的道。
南宮琉璃眼神望向遠處,忽然臉色一變,指著來人道:“表哥你真是烏鴉嘴,說什麼來什麼!”
南宮東順著手指看去,赫然是張億繽領著幾個小弟搖搖晃晃的走了過來,張家作為京都排名第三的富豪,在古玩街上擁有著最大的店鋪——占地足有五間店鋪大小的“張氏賞古齋”。
這次聽說南宮家投資了一個僅次於自己家大小的店鋪,他自然是要領人來看看,順便裝一下逼。
“喲,牌匾都換上了,動作夠麻利的啊!林氏雜貨鋪……雜貨鋪?”張藝繽有點懵逼,怎麼叫林氏而不叫南宮啊,而且還寫著雜貨鋪,合著自己得到的消息是錯的,人家開的不是古玩店?
南宮琉璃皺眉道:“張大少,很久不見了,別來無恙?”
張藝繽笑道:“多謝琉璃妹妹掛念,一直挺好的,要是沒記錯,咱們上次見麵還是在三年前的某個酒局上,想不到三年不見,妹妹出落的如此美麗動人。”
南宮琉璃冷道:“張大少貴人多忘事,上次在葉家的慈善晚宴上,不是見過嗎?隻不過你下巴抬的太高,鼻孔裏的眼睛沒看到我罷了。”
聽到對方諷刺自己狗眼看人,張藝繽也收起了笑容,“廢話就不說了,你們家的古玩店是一定要開在這條街上了?”
“是又怎麼樣?”南宮琉璃不屑笑道:“我們現金收購,手續執照都是合法辦理,聽你的意思,想在這條街上開生意,似乎還要和你張家先打招呼不成?”
“嘿嘿,小姑娘伶牙俐齒。”張藝繽摸著自己帥氣的下巴,“別怪我事先沒提醒你,這條街上,第一號店鋪永遠是我們張家的,跑到這來買賣古玩,信不信搶到你沒生意?”
南宮琉璃不以為然道:“好啊,商場如戰場,做生意,本就是勝者通吃,張大少有這份胃口,能把整條街的生意都搶走是你的本事,我祝你成功。”
“你!”張藝繽發現對方根本不怕威脅,臉色劇變,回頭看向小弟們,喊了聲:“上賀禮!”
“上賀禮!”小弟們一聲齊喊,將後麵扛著的一件用紅綢子包著的東西亮了出來,竟是座一人來高,純木打造的落地大座鍾。
“送鍾?”南宮東瞪大眼睛,差點沒氣吐血,這邊剛開業,張家就送來這麼晦氣的賀禮,純粹是來給他們找麻煩添堵的。
南宮琉璃怒道:“拿回去!這麼貴重的賀禮,我們受不起!”
“別啊,送出來的賀禮哪有往回拿的,反正東西我們是送到了,就不往裏麵抬了,先放在這。”張藝繽壞笑著一揚手,眾人將座鍾穩穩擺在鋪子大門口,頭也不回的走了。
“這王八蛋欺人太甚!”望著張藝繽和小弟們離去的背影,南宮東氣得直咬胳膊。
南宮琉璃臉色陰晴不定,生意還沒開張,就已經有了這種強敵,她開始為林夏接下來的經營隱隱擔憂……
幾分鍾後,林夏的紅色保時捷停在了店鋪門外,四扇車門同時打開,林夏、卡特、葉千柔和上官晴一起走下了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