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辰時,到城外虎嘯軍報道。就說找寧溪。”留下一句話,寧溪跟著曹誌走了。
麻子有些愣了,虎嘯軍?他剛才實在是刀尖上跳舞,雖然不知道這女娃是誰,但是下山虎曹誌居然對她言聽計從,頓時感覺奇妙,反正他在這望月城也隻是孤身一人,一張嘴吃飽全家不餓的那種。搖搖頭,也不去想那麼多了,反正明天跟著那姑娘,以後的日子也應該會好過些。
寧溪跟著曹誌去了一個飯館,畢竟到了飯點了,望月太守肯定會大擺接風洗塵宴,曹誌不喜歡那種推杯換盞的氛圍,才一個人出來吃,反正那些人也隻會誇獎幾句,什麼將軍威武,將軍海量之類的。他也聽膩了。
曹誌在,當然是他做東了。
小二熱情的迎了過來道:“喲。兩位客官,吃點什麼?”
“你來點?”曹誌看向寧溪。
“大哥,這是您閨女吧,真有福氣。”小二笑道。
寧溪嘴裏含著一口茶,差點噴出來但還是開起玩笑:“那還是爹爹隨便點吧。”
“寧姑娘又在尋我開心。”曹誌汗顏,他才三十不到,隻是長得粗獷了些,家裏的小孩剛會走路呢。怎麼就成了寧溪的爹了。
“好酒好菜上幾個吧。”寧溪也不知道吃什麼,這些天吃幹糧,人都快噎死了。
小二連忙吩咐後廚做菜。
不一會兒,幾道精美的小菜就端了上來,看起來還是挺不錯的。
寧溪聽曹誌說自己以前的光輝曆史,從炎陽國的邊界一路殺到銀月國境內,虎嘯軍所向披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打的炎陽國和銀月國都不敢抬頭。
這頓飯吃了一個時辰,才花了二百文,比起寧溪的衣服還差遠了。
寧溪本來打算不喝酒的,但是又沒有可樂雪碧之類的飲料,喝水又感覺不應景。喝了幾杯酒,寧溪就發現這具身體的體質可以呀,居然酒量出奇的好。
之後,幾壇子下去,曹誌都有些吃不住,寧溪毫發無損。臉上有些掛不住,一個大老爺們,居然輸給了小姑娘,不過也不能這麼說,因為虎嘯軍素來治軍嚴格,軍紀嚴明,軍中禁酒,隻有慶祝的時候才能喝一點,他也沒地方練習,酒量一般也還說得過去。可這寧溪到底是何方神聖,居然千杯不倒,他都有些怕了。
出了飯館,曹誌晃晃悠悠的就出城回軍營了。寧溪打算再逛逛,反正沒事做,就當飯後消消食。
逛著逛著就聽見一陣嘈雜,連忙過去湊熱鬧。
原來這是縣衙門口,有兩人正在爭吵不休,一個身著官服的中年男子正在勸和。
“兩位,不要吵了,本官自有公斷。”
場中的兩位麵紅耳赤的,被兩個衙役攔著,怕他們動手。
寧溪有些好奇的問旁邊一個大哥,這是怎麼回事。大哥解釋道:“是這樣的,那個青年和老漢在吵架,兩個人為了一個竹筐,都說是他們的,現在縣令也說清是誰的。”
隻見那老漢兩眼汪汪道:“大人呐,老漢家裏就這麼一個好竹筐了,這潑皮非要來硬搶。”
“你這老兒,大人明察秋毫,可不會冤枉好人。”與老漢對質的是一位青年。
“兩位,兩位,一個竹筐而已,犯不著為了幾文錢的竹筐置氣。”縣令大人安慰著兩人的情緒。
“這筐老漢用了三年多,每日都用,有感情了。這潑皮欺負我一個小老漢兒,真的不講公理。”老漢說的十分動容。
“這筐明明是我上個月才買的,大家都看看,這麼新,像是用了三年多嗎?”青年的話引起了大家的共鳴,竹筐就在地上,一目了然,的確看起來很新。
這下,縣令有些難辦了,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這老漢年紀大了,看著楚楚可憐,這青年剛正不阿,也不像說謊。他們每日都有這些芝麻綠豆的瑣事。
寧溪的酒勁兒還沒過去,就直直的走了過去。
縣令看著走來的寧溪有些疑惑問道:“這位姑娘有何事?”
寧溪行禮道:“大人,小女子知道這竹筐是誰的。”
“哦。姑娘有何良策?”縣令大喜。剛想睡覺就有人遞枕頭,多好的事。
“我們審一審這竹筐就知道了。”寧溪語出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