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軍中,則是嚴家防範,怕那黑心上人行那襲營之舉,是以道人和閆成平來到,立刻便被守衛攔住。
閆成平怒斥:“瞎了你的狗眼,卻認不得本將?滾開,本將要麵見大將軍,告以大事,若有耽擱,小心你的腦袋!”
閆成平前幾日沙場大戰,殺了對方小將,又被黑心上人所傷早已傳遍了大軍,守衛自然是認識。
隻是後來聽說其傷後殘身不見了蹤跡,或許是死了,或許是被魔法所傷,化為了汙血。
雖然事出詭異,可李春實在無心思深究,便令人不得宣揚此事,是以軍中不少人並不知道閆成平早已離去。
“可大將軍有令……”守衛還要解釋。
這時,李春剛自起身,卻聽到了帳外喧嘩,心中暗自惱怒,走了出來:“何人於此鬧事?”
“大將軍,是小將閆成平。小將此番將山中師長尋來,欲要為大將軍解去心頭之患。”閆成平高聲道。
李春一怔,目光落在道人身上,卻見其一身赤袍,大袖飄飄,一派仙風道骨風範,頓時大喜,親自迎了出來:“不知仙長大駕,有失遠迎,還望恕罪!”
當下,熱情至極的將師徒二人迎入帳中,又令左右奉上美味,想要詢問一番,畢竟那黑心上人著實本事不小,讓他焦頭爛額,他雖覺得閆成平能逃過一命,其師長必然有高深妙法,可要是問也不問,心裏也不踏實。
然而那道人卻不理他,直接道:“貧道此番乃是為了給徒兒報仇,是以勞煩大將軍,令人去了免戰牌,叫那黑心上人出來領死便是。”
“這個……”
李春略一猶豫,他倒不是不願意,而是這幾日死傷太慘重了,凡是與那黑心上人交手之人,無一幸免,連個屍骨都找不到。
他頂著壓力不假,卻也是有些膽寒了。
“怎麼,將軍莫非畏懼了那廝?”道人卻也是眼明心亮,直接便看出了李春的心思。
李春臉色一正:“仙長此言差矣,為將者不畏生死,豈會懼怕那等妖道?本將這便令人去了免戰牌。”
“甚好。”
道人點頭,橫劍於膝,閉目不言。
不多時,戰鼓雷鳴,震動了四方,營地與城池之上都看的分明,所有人都打起了精神。
城中那黑心上人正在吞噬牲畜精血修煉魔功,聽到戰鼓之聲,卻獰笑一聲撲了出來:“牲畜之血卻也比不得沙場將士,今日定要多殺幾個。”
眨眼間,化一道黑虹來到了城牆之上,眺望遠處,果然不見了免戰牌,他更是狂笑一聲,也無需將士多言,縱身而下。
“來了!”
營地中,道人心有所感,猛地睜開了眼睛,拎著劍,飄身來到了沙場之上,果見那黑心上人手持黑心魔幡,道道煙氣呼嘯,在賣弄手段。
“道長!”
李春喚了一聲,正要囑咐。
卻見道人邁步而出,飄然而動,頃刻便來到了黑心上人麵前,站立不動,眸中寒芒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