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乍一聽蕭震毅的話,山兒略微有些不解道:
“蕭叔叔,你怎麼了?”
不僅是山兒,我的臉上也是有些疑惑不解,這男人好端端的,怎的口氣變的如此差,而且,那表情,就如遇到了什麼奪人性命的大危險一般。
“相公,你……”我的話還未說完,蕭震毅立馬就伸出手指放在了嘴唇間,對著我輕輕比了個動作。
我定睛瞧了瞧山兒身後,這不看倒也不知道,待仔細的看清楚後,嚇得臉色大變,但瞧小人兒的身後,竟有一雙冒著綠光,猶如怪物一般的眼睛。
“那……那是……”我整個人抖的猶如篩子一般,聲音帶著劇烈的顫抖,好半天都沒有再說出一個完整的字來。
“是野豬!”蕭震毅低沉著聲音,嚴肅道。
“野……野豬……那,那如何是好啊!”我焦急的不行,額間的汗水不斷順著臉頰滴落在衣領上,最終消失不見。
瞧著這距離,野豬隻要稍稍再往前跨一步,恐怕就能夠直接將山兒撲到了,如此危險的情形,我害怕的連話都不會說了。
一旁的男人見我如此,低聲安慰道:
“莫怕!有我!”
語畢,隻瞧他伸手緩緩從竹簍裏拔出兩支鋒利的長箭,慢慢拉開工,原本兩根直線被男人用力拉成了半月,弦上發出吱吱的聲音。
待要開弓那一刻,蕭震毅朝著山兒大喊道:
“趴下!”
乖巧的小人兒立馬朝著地麵撲了下去,而就在此時,身後的野豬就如猛獸一般,朝著山兒撲了過來。
說時遲,那時快,在野豬撲上來的那一刻,蕭震毅立馬拉開弓箭,泛著冷光的利箭直接朝著野豬射了出去。
一支射入野豬的身體,而另外一支則在他的脖子處插入,這箭的力道恐是十分巨大的,竟活生生將如此一隻巨大的野豬給震的彈了出去。
最終,本該是撲到的野豬竟後背落地,從鼻中發出哼哼的聲音,躺在地上一陣哀嚎。
山兒到底是個小孩子,瞧著被這如此嚇人的一幕,一張小臉煞白煞白,不僅如此,整個身體都在哆嗦。
“山兒!”驚魂未定的我大吼著朝著山兒跑了過去。
待將小人兒從地上扶了起來後,便一把攬入懷中,緊緊的抱著再也不撒手了:
“山兒!誰讓你亂跑的,你可真真是嚇死娘親了!嚇死娘親了!”
“嗚嗚嗚……”山兒躲在我的懷中,不斷的流淌著眼淚,聲音好似噎住了一般,除了哭聲,再無其他。
“怎麼樣?身體可有受傷?”
這時,蕭震毅也走了過來,瞧著我們娘倆哭的猶如淚人兒一般,同樣蹲下身,寬厚的大掌摸著山兒小小的身體,一寸一寸的檢查著。
待發現除了受到驚嚇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傷口,不僅是他,我一顆提著的心,也是落下了不少。
山兒受了驚嚇,自然是無法再繼續往山裏去了,我與蕭震毅將山兒竹簍裏散落出來的黑木耳拾了拾後,便抱著山兒下山去了。
“錦初,如今已經出了林子,你便先帶著山兒回家,我再折回山裏一趟,將那野豬背出來!”蕭震毅送我與山兒出了大山後,站在進山口對我道。
想起前麵山兒遇到的危險,我的一顆心撲通撲通還是跳的厲害,雖並不想讓蕭震毅再去那危險地方,可到底是一頭野豬,若真真是棄了也可惜,最終,千叮嚀,萬囑咐才放著蕭震毅回山裏去。
回到了家後,我將山兒小心翼翼的放在床上,又輕聲細語的好生的安慰了一番,待哄著小人兒睡著後,這才輕手輕腳的出了堂屋,出灶台邊兒開始生火。
這山裏忙活了一上午,早上吃的米粥都已經消化完了,我是如此,更別提蕭震毅了,於是,抓了一把男人用魚換來的米,又洗幹淨幾個番薯一起蒸上後,這才蹲在灶台下麵添柴火,瞧著越燒越旺的大火,我的心隻求著快快將飯煮好,這樣,待蕭震毅回來的時候,就有熱乎乎的米飯可以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