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付妮的喊聲,寒玉和馮飛急忙伸手去摸那塊石碑,不由的瞬間將手縮了回來,“哇,這哪裏是塊石頭啊,這分明是一塊冰一樣!”寒玉大喊道。
“真是奇了怪了!”馮飛滿臉詫異的說道,“這塊石碑以前我看過,也摸過,那時摸著的感覺沒什麼特別呀!”
“天下將亂,必出妖孽……”寒玉小聲嘀咕著。
“呸呸呸!你個臭寒寒!不要亂說,為什麼不是‘天下將興,必有禎祥’!”付妮掐著寒玉的胳膊,嬌嗔道。
“對對,還是小妮子說的好,這叫‘天下將興,必有禎祥’!”馮飛笑著說道,“小寒,這下姐都不幫你了,你這張嘴啊!”
“啊!我錯了,妮子……”寒玉被掐的一頓亂叫,“飛姐,我錯了,你幫幫我吧。”寒玉不斷求饒道。
“好了,小妮子,這次就饒了他吧,看他以後還敢不敢亂說話了。”馮飛笑著說道。
“哼!這次看在飛姐姐的麵子上,我就饒了你!以後你不許亂說話了!”付妮咬著嘴唇嬌聲道。
“嗯……不過,這塊石碑……你們仔細感覺……它不太像石頭啊!”寒玉躲過了付妮的懲罰,摸著石碑說道。
付妮和馮飛聽寒玉這麼說,又用手觸摸著那塊石碑,半晌,她們異口同聲的喊道:“這是金屬!”
“確切的說,這是一塊合金。”寒玉小聲說著,他越來越覺得這塊合金太神秘了,這麼大一塊會自己改變溫度的合金,上麵還刻著刀叔和自己名字,還有那些奇奇怪怪的文字,“我總感覺這東西太神秘了。”可是寒玉翻遍了腦海裏輸入的各種資料,對這塊碑的來曆竟然一無所知。
“我找不到任何和這塊碑相關的記錄……”寒玉無奈的說道,猛然看見付妮一隻手還摸著那塊石碑,整個身體僵住了沒有動彈,睜著的那雙大眼睛空洞的看著石碑,“妮子……”寒玉輕輕的喊道。
“別打擾她!”馮飛看著小妮子的狀態,急忙說道,“她可能又進入那個……那個讀心狀態了,我們好好保護著她!”
馮飛說的沒錯,付妮確實進入了讀心狀態。付妮眼看著這塊奇怪的石頭,上麵一堆奇怪的文字,耳朵裏聽著寒玉說找不到任何相關的資料,心裏頓時急了起來,盯著那塊石碑,摸著石碑的手突然傳來一股電流一樣的東西,手心觸摸著的地方,竟然傳來一股溫熱,像一塊碧玉般那種溫溫潤潤的感覺,一抬頭,自己竟然置身於一片竹林之中,竹林裏傳出陣陣的鳥鳴聲,陣陣清風拂麵,好愜意的感覺。
“咦,這是哪裏?我的寒寒呢?”付妮急著找寒玉,大聲喊著:“寒寒!寒寒!”
突然,前方一陣激昂的古箏聲傳來,付妮仔細聽著,竟然彈的是一首《臨安遺恨》,付妮順著琴音穿過竹林,眼前赫然是一片碧波蕩漾的大湖,湖邊一個仙風道骨的老先生坐在那裏正彈奏著古箏,強有力的和弦與左手大幅度刮奏相結合,渲染出滿滿的悲憤的情緒。繼而用長搖技法奏出的哀傷的旋律,這旋律用力度、音色、節奏的變化來不斷形成對比。
旋律由慢逐次漸快,由弱逐漸加強,付妮仿佛看到身處牢獄之中的嶽飛肩扛枷鎖、腳戴鐵鐐,仍然憂國優民、坐臥不安的焦慮之態。淳厚的曲調,展現了英雄豪放的性格特征,揭示了主人公此時內心複雜的情感。
《臨安遺恨》是付妮在無畏號上接觸到的唯一的音樂,也是刀客最喜歡的音樂,那首樂律聽的已經是滾瓜爛熟,而嶽飛書寫滿江紅的故事,早已刻在了付妮的心靈深處。
琴聲接著一轉,奏出那戰馬奔馳的感覺,好像將人帶到了古代疆場,快速、激昂的音樂描繪了嶽飛率領三軍將士,為保衛江山社稷浴血奮戰、奮勇殺敵的壯烈場麵。當付妮的情緒達到高潮時,音樂戛然而止,接著引出來一段柔板,如訴的旋律寄托了嶽飛對家人的思念,對勉勵自己“精忠報國”的慈母的眷戀;轉而輕快的曲調表現了主人公對昔時與家人歡聚情景的回憶。
“哇,彈的好棒!”付妮聽的如醉如癡,不禁脫口讚道,而音樂聲戛然而止,“小妮子,你來了。”彈琴的老先生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