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最小的力氣,打敗最弱的敵人?
所有人看著老嫗手中的紙巾,莫不是她要用這個做武器?
可是剛剛薑滄海一腳震碎了半個客廳的木地板,強悍無匹,何來是最弱的敵人?
真是目中無人,狂妄自大到了極點啊。
明明都七老八十了,黃土都埋到脖子,卻還沒活明白。
那倒要看看,你這個風燭殘年的老年人,究竟有什麼驚為天人的本領。
隻是,薑滄海忽然放慢了速度,他一直認為自己的敵人是無影,卻沒想到會是這個年邁的老嫗。
老嫗的所作所為固然可恨,可讓他一個身強力壯的年輕人,又是赤焰軍出身,讓他如何下得去手?
真要是下去手,再傳到外麵,就算贏了,也是要遭人恥笑的!
“我的對手不是你!”薑滄海眼眸一閃,目光重新鎖定在無影身上。
“是,你的對手不是我,隻是我手裏的這張紙巾!”老嫗冷笑一下,不把她當對手,是瞧不起她麼?
那可真是太有眼無珠了!
嗖!
電光火石間,那張紙巾已經從老嫗手中飛射而出。
立即,就連薑滄海也不禁大吃一驚,那明明是一張紙巾,卻仿佛變成了一把鋒利的刀子,割破了空間,發出陣陣刺耳的嗡鳴。
而且速度之快,幾乎是眨眼睛,就逼近了薑滄海。
薑滄海因為失神,反應慢了半拍,不過還是下意識揮動右手,試圖把紙巾山扇飛出去。
然而。
‘哢嚓’一聲斷響打破了死寂。
薑滄海仿佛受到了一股強大的力量撞擊,連連倒退七八步,方才穩住身形。
隻不過,有什麼東西從他指間掉落。
眾人定睛一看,不由得紛紛倒抽一口冷氣,頭皮幾乎都快要炸裂。
掉落的,是薑滄海右手指上扳指。
這個扳指可絕非純玉打造,而是鑲嵌在了銅製品上,也就是說,剛剛那一張紙巾,竟然削鐵如泥般,把銅扳指給削斷了!
天呐,這個老嫗是個怪物不成,用一張紙巾居然打出了這樣的威力,試問這世間,有幾人能做到如此恐怖如斯的事情啊。
也就無怪薑滄海現在臉色慘敗,再沒了剛才的胸有成竹,眼神閃爍,有的隻剩下劫後餘生的後怕。
這時,老嫗笑了笑,說道:“要是沒有那個扳指,你的手指已經沒了。不對,可能你連命也已經沒了!”
老嫗說的輕描淡寫,可是她的一字一句,都如同驚雷一般,在所有人腦海中炸響。
人家沒有目中無人,也沒有狂妄自大,真的是用最小的力氣,打敗最……
“是麼?”薑滄海苦澀的笑了下,感受著右手臂不斷傳來的痛感,不出意外的話,剛才那股力量,不僅僅是削斷了他的扳指,還讓他右手臂筋脈受損。
老嫗說,要不是這個扳指,他已經沒命了。
那老嫗是不是手下留情,所以故意隻削斷這個扳指?
目的,不是為了要跟他分一個勝負,或是生死,僅僅是想威懾住他?
結果,自然是老嫗成功了,成功的威懾住他。
不殺之恩,與救命之恩沒有二別。
當即,薑滄海艱難的抬起右手,兩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說道:“前輩,我大哥雖是九泉市武術協會會長,但他從來都是與世無爭,也從來不會為非作歹,更不會殺人放火,撐死就是貪圖一些錢財。晚輩實在不明白,前輩為何會找上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