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殺誰?
寧虎麼?
不說徐嵐杏眸陡然睜大,就連靜芯師太,也是不敢置信地睜大了眼睛。
徐嵐很快回過神來,強忍著下麵的疼痛,勉力支撐起上半身。
“你你你……你別幹傻事,要不……清煙會怪我一輩子的!”
她叫住了沈萬夫後,鄭重其事地警告道:“沈萬夫,你最好別亂插手,這家人的實力,根本就不是你說想象的那麼簡單!”
事情已經都這樣了。
何必再托人下水?
對方能讓九泉的某些當權的大佬護著,而且做事這般百無禁忌。
現在沈萬夫要亂來,跟送羊入虎口有什麼區別?
麵對徐嵐那滿是哀求的目光,沈萬夫點點頭,沒多解釋,徑自出了病房。
他知道,現在他說什麼都沒用。
此刻的徐嵐,已經被那寧家給嚇破了膽。
隻是,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寧虎那個畜生?
在沈萬夫步出病房時,靜芯師太也尾隨而出。
她的神色很複雜,有激動,有恐懼,但更多的,是不安與忐忑。
“施主,你先等等……”
有點跟不上沈萬夫的步伐,靜芯師太急急打著招呼。
沈萬夫無奈,停步轉身,有些疑惑地望著對方。
說實話,他對這個靜芯師太並不感冒。
特別是對方看他的那眼神,太滲人……
“有事!”
沈萬夫一臉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隻是,靜芯師太仿佛沒看到般,隻是盯著沈萬夫的手腕出神。
今天沈萬夫穿的是白色襯衫,袖口卷到了手肘處。
所以,他手腕上那極為規則的菱形胎記,也就格外清晰奪目。
漸漸地,靜芯師太開始激動起來。
她盯著沈萬夫手腕上的胎記,忍不住開始身軀顫抖。
靜芯師太眼眶微微有些濕潤,她深吸了口氣,輕聲道:“孩子……你,你最好別冒險,行嗎?”
尼瑪!
沈萬夫全身惡寒。
他皺眉盯著這靜芯師太,臉色明顯有些難看。
咱們很熟?
“我的事,我自有主張。”
沈萬夫連眼皮子都沒撩一下,轉身冷漠離去。
他實在是,懶得搭理這莫名其妙的人。
看著他那高大背影,靜芯師太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枯瘦的老臉上,已經掛滿了淚水。
但很快,她嘴角卻帶上了笑容,那臉色,古怪至極。
來往路人看到這幕,皆是目露古怪之色。
誰也猜不到,這年老的尼姑,為何會似哭似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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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豪門會所門口。
這裏是一片寬敞的空地,左邊是停車場,那極具有現代感的白色遮陽棚,如大棚展翅,護衛著下麵上百輛豪車。
居中,有一巨大的水池,中間那漢白玉雕像,是一唯美女神。
她手中的石瓶子微微傾斜,裏麵不斷有水流汩汩流出。
在女神雕像背後,是一排上十米高的噴泉。
若是晚上,五彩斑斕的燈光下,光是這座噴泉,就是一副完美的圖畫。
今天豪門會所沒營業。
在廣場噴泉周圍,零零散散站著上百黑衣壯漢。
他們目光冷峻,帶著耳麥,即便是走動,也沒忘時時刻刻盯著通往會所的路口處。
雨好像又開始大了些,但這些人淋著雨,卻沒有絲毫動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