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於翔威冷著臉,直接開始嗬斥那宋巫:“放肆!我都說了於家願賭服輸,你再敢出手,我饒不了你!”
被於翔威這麼一說,那宋巫眨眨眼,很快收斂了方才那冷傲的臉色,低眉順耳地垂首而立,恭聲道:“遵命家主,宋巫不敢了。”
盡管他此刻表現的跟一般家族管家沒什麼區別,可沈萬夫多少還是看出了點端倪。
首先,於家的管家,居然比暗衛統領於麒麟的身手還要高超,這裏本身就不合理。
還有,於翔威身為家主,其他於家人在他麵前大氣都不敢出。
可這個老管家,居然還敢當麵沒有命令就出手。
這種膽子,也未免太大了吧。
之前本身於翔威就有過叮囑,所以沈萬夫此刻也並沒有太過於訝異。
他隻是深深地看了對方一眼,記住了對方的容貌後,這才拱拱手:“行啦於老,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見於翔威點頭後,沈萬夫立馬轉身就走,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隻等看著他背影消失,於翔威與那宋巫一直都站在原地未動。
半晌,於翔威歎息一聲,剛準備轉身離開時,那宋巫已經幽幽開口了。
“家主,您還沒有解釋,那七彩人參如此珍貴,本來是年底要進貢給宋家的禮品,為什麼會讓這年輕人拿走?”
宋巫負手而立,冷冷地盯著於翔威。
至此,他身上絲毫都看不出有半點先前管家的影子。
看著於翔威,他就好像在看一個奴仆似的。
於翔威皺眉冷哼,有些不耐煩地道:“我都說了,之前跟對方有賭約在,我於翔威向來願賭服輸,這個……你應該明白吧?”
“可你賭輸的,是屬於我宋家的東西!”宋巫毫不示弱,直言道。
“放肆!”
於翔威可真有些怒了,他猛然站起身來,居高臨下盯著那宋巫,神色猙獰,眼中充滿擇人而噬的暴戾之色。
就在於翔威暴喝出聲的那瞬間,他周身的氣流倏然開始暴動起來。
就好像,平地刮起了十級狂風,卷起了地麵無數灰塵,形成了好幾道幾欲衝天而起的氣旋。
“你要記住你的身份……”
於翔威一字一句地道,每個字仿佛是從牙縫裏麵迸出來的一樣:“在於家,你隻是一個管家的身份,我行事,根本沒有你有半點置喙的餘地。明白麼?”
誠然,這裏是於家,而於翔威是於家的家主。
他就是這裏的天,他就是這裏的王。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隻不過,那宋巫卻仿佛沒有聽見似的。
他隻是定定盯著於翔威,半晌才展顏一笑,恢複了剛開始那諂媚的姿態:“家主教訓的是,不過……今天這裏的事情,我會向家裏反映的!”
“隨你便!哼……”
說到這裏,於翔威滿臉怒容地拂袖而去,根本懶得再搭理這宋巫的胡攪蠻纏。
看著於翔威的背影,宋巫老臉上雖然仍然掛著笑容,可他眼角肌肉卻在瘋狂抽搐,瞳孔深處,滿是森寒的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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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黃家之後,沈萬夫急急忙忙地來到了歐陽琉璃的房間,送上了七彩人參。
之後,他便在外頭等著對方的好消息。
好的是,他這一去一回,也沒有超過兩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