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前方那‘石橋’通往雲霧深處,沈萬夫也隻能繼續掠了過去。
一路幾乎上百米,之後,沈萬夫眼前終於出現了一片壯觀的岩漿法。
沸騰的岩漿,如煮開了的稠粥不斷翻滾著氣泡,發出“噗噗”的炸裂聲。
沈萬夫觸目所及,除了自身站立的一塊桌子大小的浮空巨石,其他地方,便是百丈開外,一處從岩漿海中拔地而起的高台。
那高台方方正正約有十米直徑,四周刻有神秘銘文,而頂上,便是一柄鏽跡斑斑的‘長槍’。
能勉強看出是根長槍,無非是因為那東西有長槍的雛形罷了。
在紅色熔岩散發的光線下,那長槍貌似都快被融化,有些地方都露出斑駁的鐵鏽來。
不過,這下沈萬夫可就犯難了。
他腳下巨石,離那高台甚遠,以他的實力,根本沒辦法不借外物縱身那麼遠。
四周看了看,也沒有什麼借力的地方。
那他總不可能飛過去吧?
好不容易走到這裏,難道就此回頭?
沈萬夫有些不甘心,可麵對這恐怖的熔漿海,他完全束手無策。
正當他犯難時,腳下突然傳來隆隆的怪聲。
而那熔漿海,也詭異地突然安靜下來。
如果說剛才還是如煮開的沸粥,那現在,熔漿海便成了一張紅色的鏡子。
波瀾不驚,如血水般凝固不動。
這……
沈萬夫心中湧起一陣不妙的預感,正當他腦中警鈴大作之時,二十米之外,那片平靜的熔漿海緩緩開始分開。
從那處開始,整片紅色熔漿海,就如同巨刀劈開,竟是分開一條路來。
盡管兩邊不斷有熔漿流下,但中間那凸起的一條小路,卻沒受到半點影響。
這這這……
看著那條奇詭無比的小路,沈萬夫糾結萬分。
他雖然號稱膽大無比,可這特麼哪裏是條路啊。
但凡兩邊的熔漿合攏流下,他要在那條‘路上’,豈不是屍骨無存?
解下了腰間那根長長的藤蔓,沈萬夫糾結半晌,終於還是咬咬牙準備過去。
都特麼走到這裏來了,他哪裏甘心就此回去?
哪怕那條路再如何驚心動魄,他也隻能亡命賭一把了。
等他飛升躍起,跨過了整整二十米的空間後,終於準確地落到了那條小路之上。
從那塊巨石到這,高低落差就差不多有三十米左右。
若是普通人,到這裏恐怕都摔死了,縱然是沈萬夫在空中竭力滑翔外加卸力,落在這小路上,也不由打了個踉蹌,翻滾了近兩米,這才險險穩住了身形。
“呼!”
沈萬夫望了望頭頂兩邊不斷流下的熔漿,再看看路邊深不見底的深淵,他忍不住有些頭皮發麻。
天知道這條路穩不穩當,可好歹能夠有條路走,死就死吧!
這裏的溫度高的嚇人,沈萬夫已經感覺身軀開始發燙。
至於身上的衣物,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發黃。
很顯然,要不了多久,這些衣物在達到燃點之後,估摸就會開始燃燒起來。
沈萬夫不敢怠慢,哪怕是感覺到頭發開始發出被烤焦的臭味,他也來不及去摸一摸。
隻見他身形似電,飛速地向那處高台衝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