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的臥室,大小在十個平方左右,格調簡單,臥室內一個年輕人似乎剛剛睡醒,睡意朦朧的坐起身,輕車熟路的拿起床頭櫃上的茶杯狠灌了幾口。
“哦該死的,我好像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年輕人抓著自己的頭發,努力回憶著,“可是我為什麼想不起來了呢,一個好長好長的夢不可能一點痕跡都留不下。”
“銘啊,都九點多了。”臥室外,一個中年婦女在抱怨著,“你看看你,昨天去參加什麼畢業聚會喝了那麼多的酒,你才21歲,這麼喝下去對身體不好,趕緊起床喝點開水,出去活動活動…”
喋喋不休的關懷很顯然讓叫做銘的年輕人很不耐煩,他大聲的嘟囔了兩句:“知道了媽,我都那麼大的人了,喝點酒不是很正常的事嘛,我都畢業了,還管我那麼緊,幹脆我別找媳婦了。”
婦女笑了起來“那感情好,你這小子可是出了名的有了媳婦忘了娘,大學四年換了那麼多女朋友,就該將來單身。”
習以為常的生活拌嘴,熟悉的家庭味道,身邊的溫暖讓銘很快忘記了那個讓自己頭疼的夢,站起身穿好衣服,洗漱之後離開了家,今天上午在附近的一個高中內有一場小的足球比賽,都是自己家附近的一些小孩子,而銘,是其中一支隊伍的主教練!
雖然帶領的隻是一群十來歲的小屁孩子,但是銘還是很開心,足球是自己最大的愛好,但是自己的身體一向不好,僅僅是缺鈣和肺活量過差就讓自己跟足球一生無緣了。但是雖然踢不了足球,銘仍然通過平時學習後的空閑時間攻讀了足球教練課程,雖然隻拿到了國家的c級教練證,不過在山北市帶帶學生已經是綽綽有餘。
第九中學,一所市重點高中,有單獨的足球場和籃球場,這在山北市已經算是極好的教育硬件,同樣的,山北市偶爾舉辦一些體育活動也會在這裏進行,無論是民間自發組織的比賽還是政府主導的比賽。
“趙老師好。”
趙銘趕到的時候,足球場裏已經有一大堆小孩在等待著了,看到趙銘都圍了上去。
“銘子,你可算趕到了,赫,好大的酒氣。”今天比賽的另一支球隊教練,年近三十的王雷走了過來,捂著鼻子說道:“看來昨晚上喝了不少,十幾年象牙塔生涯一朝解放,是不是很開心啊。”
“不好意思王大哥。”趙銘看了看時間,距離比賽開始已經隻剩下不到十分鍾,赧然的道歉,“高老師沒有生氣吧。”
趙銘口中的高老師是九中的體育老師也是這次比賽的裁判。四十多歲的人了,國足死粉,也是最支持小孩踢球的一個人,對高老師趙銘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這到沒有。”王雷指了指站在不遠處正對著孩子們指導的高老師,“你的情況我跟高老師說了,他也很理解。不過高老師也說了,足球比賽是很嚴謹的比賽,他不希望下次再出現這種情況。”
在高老師的人生準則中,足球無關生死但足球卻高於生死,這也是趙銘尊敬高老師的原因,不過聽到王雷的最後一句話,趙銘卻苦笑出來。
下次,還有下次嗎?
畢業了,自己也該找工作養家糊口了,那還有機會在帶著這群孩子這樣無憂無慮的玩下去。
“想好畢業後幹什麼去嗎?”王雷給自己點上一根煙,吞雲吐霧。“你有專業的教練證,有沒有想過找一份足球教練的工作?”
足球教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