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女生,很有膽,至少比楊帆那一代總體要開朗明媚。
鄉下封建思想還比較嚴重,楊爸楊媽那一代,三四歲開始,男孩女孩就不能玩一塊了。
楊帆那一代也沒開放多少,開放的是他和王君這兩孩,熟到不分性別。
初中,兩人還一起去後山玩。
記得有一次,玩一半王君跑去大號,就在一棵樹後麵,楊帆一開始不知道,一直一邊挖野菜一邊跟王君話。
王君有點不耐煩就吼道:“先別跟我話,我在拉屎。”
楊帆便不了。
半晌沒聲音,王君又自己找楊帆話。
楊帆:“你不是在拉屎嗎,還能話?”
王君:“剛剛是沒夾斷,現在夾斷了,可以話了。”
趙家餐廳裏。
楊帆彈奏一曲,琴聲一如既往美妙,技藝超群。
趙蕊聽著琴聲,看著認真投入的楊帆。
似乎能從他身上看到了他的過去。
愛情是世界上最琢磨不透的東西,有的人好著好著就分了,有些人吵著吵著就好了,有的人等著等著就來了,有些人走著走著就散了。
長途跋涉的歲月中,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或喜,或悲,或者成為過去的往事,但終歸是這些故事成全了今的自己,特別的自己。
趙蕊沒有什麼,隻在心裏告訴楊帆,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
世界上有治愈能力的除了時間,還有我們自己。
“哥哥,你失戀了?”趙蕊問楊帆。
楊帆搖頭:“沒有。”
一段接一段的戀情,何來失戀之?
“那能再彈一遍嗎?”趙蕊問道。
“再好的音樂,也經不起單曲循環。”楊帆笑道。
“才一次,再來一次嘛。”趙蕊撒嬌道。
女生的撒嬌,純然。
楊帆沒拒絕,再彈了一次。
“這是什麼曲子?”又聽完一遍,趙蕊才問曲名,
“此情可待。”楊帆道。
趙蕊也學過彈琴,在記憶裏翻找這首曲子,但最終當然沒找到。
“這麼好聽的曲子,我怎麼沒聽過?”趙蕊很疑惑。
楊帆笑道:“因為它的作者對於這個世界的人來,很陌生。”
“作者不出名嗎?”趙蕊恍然大悟。
“嗯。”楊帆點頭:“叫理查德。”
趙蕊驚訝,然後有些遺憾道:“居然是個外國人寫的歌,好可惜,我以為是我們國家的人呢。果然還是外國的音樂人才多,寫出這麼好聽的歌來。”
楊帆點頭:“一株樹苗想長成大樹,需要土壤。我們的土壤還不夠肥沃,再加上西方各種滲透,一直在搞破壞,我們才過得有點艱難。”
“把他們趕出去呀。”趙蕊真道。
楊帆笑著問道:“前段時間有個世界海洋日,你知道這個嗎?”
趙蕊點頭:“知道,每年六月八號。”
“那你上網看到過什麼新聞了嗎?”楊帆問道。
現在的孩子,人手一個手機,上網的機會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