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通男人可以那麼想,可以跟老婆那麼吐糟,老趙卻不能。
他家世沒老婆好,權和錢也比不過老婆。
娶老婆的時候,他看似也花了不少錢,但都是花給自己的。
他買的婚房,夫妻倆僅僅住了一個月,就搬到這棟別墅來。
於是,老趙和老婆沒話,陷入冷戰中。
但楊帆和趙蕊那邊,卻聊得很起興。
女高中生,再成熟,也不會成熟到哪去,身上依然保留有少女的青澀。
人年紀越大,就越喜歡純粹、純淨的東西。
人不是東西,是不對的。
人其實也是個東西,就像人也是動物一樣,跟別的動物有共通性。
趙蕊身上有楊帆認可的純淨,純然,不是綠茶婊的那種後表演。
主要是,趙蕊長得也好看。
好看是敲門磚,拿著能輕易闖進別人的心靈。
人的心靈有門檻,就如清華北大有分數線,達不到,就闖不進去。
闖不進去,別的免談。
也跟一些大企業招人有學曆要求一樣,達不到學曆要求,再優秀的求職者,也隻能望洋興歎。
客廳沙發那裏。
“怎麼不話了?”越聽鋼琴那邊傳來的女兒和楊帆的歡聲笑語,趙夫人對老公越來氣。
“我無話可,在反省自己。”老趙憋屈道。
話不行,不話也不行。
“又無話可?”趙夫人提高聲調,但意識到有外人在,雖然距離有點遠,但再繼續提高分貝,就會影響到楊帆和女兒了,她隻好壓低聲音:“帆跟個女生都有不完的話,你跟我有代溝,是不是?”
“不是,我們同歲,沒有代溝。”老趙鬱悶道。
鋼琴這邊。
楊帆能跟趙蕊聊她的學習,也能跟她聊音樂電影,聊這個世界的曆史,感覺很舒服。
不同年齡段的人,有不同的魅力。
果果純淨到一塵不染,懵懵懂懂。
趙蕊有了自己的表達欲望和主見,能跟楊帆暢聊,一直在線。
果果經常掉線。
所以跟媽媽話的時候,她有時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莫名其妙就挨打了。
跟楊帆聊,趙蕊的感覺更舒服,尤其在聊曆史的時候,她眼前仿佛展開了一幅磅礴大氣的畫卷。
畫卷裏應有盡有,她就像一陣風,若遙遠的回音,追著夢的翅膀,在亙古不變的神話裏,尋找到那個金壁輝煌的王朝。
它是史冊裏深藏的墨跡,帶給人無法言的美麗和憂愁。
它是雲彩裏鐫刻的記憶,留給世間難以忘卻的厚重和大氣。
它宛如寶劍上鑲刻的星辰,恍若皇冠烘托的太陽,一襲輕紗下的曼妙舞蹈,搖醒了一個盛世的傳。
隨著楊帆的聲音,古老的風鈴開始變奏,渾厚如黃鍾大呂的音符直貫蒼穹。
趙蕊用想像觸摸它詩的輪廓,手心的雪花含苞欲放,夢想的枝頭輟滿星光。
沒有比楓橋更波瀾的心情,搖蕩清秋的月亮。
它在一個民族精神疆域裏呈現出人生的壯美,藝術情懷的宏廣。
它的美麗令人陶醉,無法忘懷。
趙蕊屏住呼吸,仿佛擔心自己的聲音會驚醒這個繁華的美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