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弦音而知雅意,鄭偉也不是傻子,按下心中訝異,問道:“需要我在中間做什麼?”
“也不需要你做太危險的事,你先把蕭風那邊的情況說一說。”白寰宇麵帶笑容道。
鄭偉沒有立刻回話,顯然是在猶豫該不該說。
或者說,該不該跟白寰宇合作。
然而,他卻不知道,其實他壓根就不需要糾結。
因為對於蕭風而言,他僅僅隻是一個用來釣魚的工具人而已,談不上有多大的重要性。
不然,也不至於這麼被扔到醫院裏不聞不問。
似是看出鄭偉心中所想,白寰宇說道:“你不用擔心殃及池魚的問題,即便這次是我輸了,你照樣可以在蕭風身邊,隻是待遇肯定比不上我這裏。”
這番話,等同於給鄭偉吃了一顆定心丸。
他左右看了看,猶豫道:“還是到房間裏說話吧。”
白寰宇點點頭,扭頭看向白鐵牛:“鐵牛,我跟你鄭叔單獨說幾句話,你在外麵等著。”
“是。”白鐵牛答應一聲,坐到了走廊上的座椅上。
進入病房,白寰宇攙扶著鄭偉靠在床頭的枕頭上,自己則坐在床邊,又看了一眼陽光照進來的玻璃窗,問道:“需要拉窗簾嗎?”
“……還是拉上的好。”鄭偉重重點頭。
白寰宇也沒說什麼,隻是從這一細節便確定,鄭偉應該是在蕭風手下吃了不少苦頭,否則沒必要怕到這種程度。
拉好了窗簾,房間裏光線黯淡下來。
鄭偉麵色凝重道:“如果單憑武力方麵,絕對沒有任何勝算!
他身邊主要力量有十八個武僧,兩個比我年齡還大的老頭,也都是有一定實力的高手。
還有個能放出馬蜂的男人,但其實是個女人,後來又加進來一個江城本地有名的高手呂子明。”
“哦?”白寰宇語調一變。
他曾從馬笛呱嘴裏聽說過跟呂子明之間的事,現在看來,當時呂子明跟馬笛呱談條件的時候,應該就被蕭風招攬了。
這就是聰明人的可怕之處,隻憑一句話,便能將一連串的線索全都給帶出來。
不過,白寰宇並沒有過分糾結在這方麵,而是繼續問道:“關於明白的開業典禮,蕭風應該有所準備吧?”
“這方麵我不清楚。”鄭偉如實回道:“他們商量事的時候,肯定不會讓我旁聽,我就是想偷聽也做不到,因為高手實在太多。
而且,我現在被下了毒,每隔一個小時就要服一次解藥,順序還不能亂。”
白寰宇快速分析,從鄭偉這番話中得出兩個想要表達的潛台詞。
第一,高手太多,沒辦法幹偷聽情報消息的事。
第二,自身中毒,在沒解毒之前,下毒之類的事也幹不了,否則等同於自殺。
“一個小時服一次解藥,也就是說,每不到一個小時,就會有人來一次?”白寰宇問道。
鄭偉搖搖頭:“那倒不會,在來醫院之前,他們給了我十份解藥,現在也快吃完了。”
說著,鄭偉看了看時間,從口袋裏小心翼翼的摸出三個小紙團,紙上標注著數字,也就是他服用的順序。
“我幫你拆開。”白寰宇接過紙團,拆開之後發現裏麵的藥丸,從外形上看,就跟羊糞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