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以為,既然係統讓她過來取這封信,那這封信必定與她有著某種聯係,甚至說不定這封信根本就是她認識的某個人所寫。

可她從這封信上卻是什麼也沒看出來,信紙上的字跡亦是極為陌生。

“係統,這封信是怎麼回事?”季卿問。

係統:“係統隻能給予宿主指引,至於個中因由,還需由宿主自行摸索。”

季卿本來也沒抱太大的期望,聽係統這樣說自然也就沒有多少失望。

或許,時候到了,她自然就會知道了?

將信收好,季卿也不再想這信的事,而是準備小憩一會兒。

又是出門又是挖土的,季卿這一趟折騰得夠嗆,也確實需要好好休息一番。

午睡之後,季卿又重新精神滿滿,喚了忍冬和冬青入內服侍。

忍冬和冬青帶著小丫鬟們入內,待季卿淨了麵,忍冬讓小丫鬟們退下,隻留了她和冬青服侍季卿梳頭。

冬青性子雖然不如忍冬那般沉穩,卻有一雙巧手,給季卿梳頭的事向來都是她來做的。

在冬青認真替季卿綰發的時候,忍冬侍立在一旁,不時往季卿那裏看上一眼,似是有話要說,卻又不知道要如何說出口。

事實上,打從在榆樹胡同時,忍冬就是這副反常的樣子了,隻不過之前季卿一直惦記著那封信,並沒注意到而已。

但這會兒的季卿並未再惦記什麼,又哪裏能注意不到忍冬的欲言又止?

“忍冬,你有話直說便是。”季卿道。

冬青也抽空望了忍冬一眼。

忍冬聽季卿這樣一說,倒也鬆了口氣,她壓低了聲音,道:“主子,先前在榆樹胡同……婢子看到了那個舞姬儷娘。”

話說完,忍冬長舒一口氣。

先前在榆樹胡同,季卿一個人下了馬車繞去了章宅的後門,之後不久,忍冬就看到前幾日被賀章送離了賀府的儷娘自那章宅出來,隨後又進了章宅隔壁的那個宅子。

在此之前,對於季卿為何會一個人來這榆樹胡同,忍冬是全然不知的,在看到那儷娘之後,她卻是恍然大悟起來。

她以為,季卿就是為了那儷娘而來的。

至於這個中因由,忍冬就想不透了。

或許……

是主子知道老爺明麵上將儷娘送走了,實際上卻是將儷娘養在了這宅子裏,金屋藏嬌?

她是季卿的丫鬟,自然是一心向著季卿的,她也知道自己應該把這件事告訴給季卿知道,卻又怕就這樣說出來,會不會傷到季卿的心。

正是因為有這樣的想法,忍冬才會猶豫了半天。

聽忍冬把話說完,季卿還沒來得及有什麼反應呢,冬青手裏的梳子卻是“啪”的一聲掉在了地上,直將一把上好的木梳給摔成了兩半。

“什麼?”冬青顧不得梳子,驚呼一聲,“那個儷娘不是已經被送走了嗎?”

話說完,也不知想到什麼,冬青閉上嘴小心翼翼的往季卿那裏看了一眼。

季卿覺得有些好笑。

忍冬和冬青,這是怕她傷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