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卿瞪了賀章一眼。
早知道這人能在官場如魚得水,必定是個有心機的,卻不想他把他的心機用在了她的身上。
一日一個問題,自己真要是答應了,那豈不是以後天天都要與這人見麵了?
見季卿瞪著自己,賀章很是無辜地回視,還很大方地道:“如意,要不這樣吧,為了表示我的誠意,今天你可以額外問我一個問題。”
季卿再次瞪他。
這話說的,就跟她占了他多大的便宜一樣。
不過……
既然賀章都這樣說了,季卿可不會傻到往外推,於是道:“那日我碰到儷娘,她托我將那信轉交給你,還讓我轉達,讓你不要忘了答應她的事,你答應了她什麼事?這儷娘會在城南那一帶出現,是你安排的?你如何能讓她聽從你的安排?安國公府與當年季家蒙受的冤屈到底有何幹係?”
季卿一口氣問了好些問題。
賀章等季卿說完,這才定定地看著季卿,有些委屈巴巴地道:“如意,你點我便宜!”
連語氣都帶著些控訴。
季卿差點被他這句話給嗆出個好歹來。
這是什麼虎狼之詞!
她何時占了他便宜?
被季卿瞪視著,賀章振振有詞地道:“方才我說可以讓你問一個問題,可你卻一口氣問了這麼多,這不是想占我便宜是什麼?”
季卿手有點癢。
想她當初作為季家嫡長女,自然是受到了長輩們極悉心的教導,在她所受的教養裏,就算要收拾人,那也是不用自己動手的,但這時候,賀章竟然能惹得她想要跟他動手了,由此也不難看出賀章這人有多可恨了。
見季卿是真的有些惱了,賀章這才收起那可憐巴巴的模樣,輕咳一聲,正色道:“雖然如意你一口氣問了這麼多個問題,不過,誰叫你是如意呢……”
說這話時,賀章不僅盯著季卿看,眼神和語氣,無疑都帶著包容。
隨後,他接著道:“安貴妃有了身孕,安國公也一反常態的高調起來,上次在安國公府,安國公便流露出了拉攏之意,後來還一定要將安國公府的一名舞姬塞給我……”
賀章緩緩道。
當初為著這舞姬儷娘,賀府的下人可是沒少議論,還有不少人覺得賀章會將那儷娘納為妾室。
也是因為這個引子,本就心生去意的季卿才會決定搬離賀府。
安國公想要讓安貴妃效仿先帝的皇貴妃華氏,既然對龍椅有所企圖,那自然需要拉攏朝臣得到支持,而賀章又是隆泰帝身邊的親信,安國公會想要拉攏賀章,那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也因為對賀章的重視,安國公送人的時候也不是隨意送的,而是送了一個他覺得最有可能將賀章拉到自己這條船上的人。
也就是那個儷娘。
那時,正好賀章查季家當初的冤案與安國公有些關係,又想拿到安國公手裏的兩封書信,這才會假意將那儷娘收下。
收下儷娘之後,賀章就將儷娘此人好生調查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