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會兒刷新……

季卿聞言,先是有些疑惑,但很快就想明白了個中關節,瞠圓了一雙眼看著賀章。

“你……”

季卿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好了。

賀章那時也就二十四歲,在官場更是遭受了幾年的冷遇,這一點從先帝見著他都沒認出來這是自己欽點的探花,就能看出一二了。

這般年紀輕輕,卻能在遇到大事之時有著這樣的果斷……

所以,賀章能有如今的這些成就,也確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而季卿一直以來的疑惑,也就是隆泰帝為何會這般信任賀章,自然也就有了解答,想想看,察覺到先帝有何盤算時,賀章能在與隆泰帝並無交集的情況下,毅然選擇了隆泰帝這一邊,甚至還做了這麼多可以是極為危險的事,這樣的一個人,難道還不值得隆泰帝信任嗎?

要知道,那一晚若是先帝最終被太醫救了回來,哪怕先帝的情況有一點點的好轉,但凡是能多活個一時半刻,能夠完整的出一句話來,賀章都絕對沒有可能保住性命。

也正是知道賀章當時是頂著怎樣的危機做的這些事,隆泰帝才會這般信任賀章。

看著季卿這雙眼圓瞠的樣子,賀章低聲笑了笑,“大概就是因為這件事吧,皇上自那之後時不時的就會賞賜幾枚墨錠,久而久之的,我的書房裏可不就堆積了那麼多的名墨麼?”

季卿想了想賀章的書房裏堆著的那些墨錠,也不由得笑了。

“據很多文人墨客都喜歡收集名墨,尤其是李廷圭墨,更是傳世極為稀少,若是被人知道你手裏有一枚李廷圭墨,那些人還不知道會羨慕成什麼樣子呢。”季卿道。

“那我可管不了別人會怎麼想。”賀章道。

季卿笑過之後,卻又突然歎了一口氣。

“怎麼了?”賀章問。

季卿隻是突然覺得,她雖然與賀章相處了這麼多年,也一直被賀章庇護著,但她卻一直都不知道,原來賀章也在承受著許多的風險。

就比如,五年前那個夏夜。

這也就是賀章的謀算成功了,這中間但凡是出了任何一點岔子,賀章別是走到如今了,就是連命隻怕也要沒有了。

在外人眼裏看著風光無比的賀章,他一路走來,其實也不容易。

季卿有些心疼。

“當初發生了這麼大的事,你也沒與我過一個字……”季卿忍不住道。

賀章笑了笑。

那時的季卿心裏已經夠苦的了,將這些與她聽,除了增添她的煩惱之外,哪裏還有別的用處?

再則……

那時候的他與季卿,雖然在同一個屋簷之下相處了好幾年了,但其實他們與彼此之間是有些疏遠的,又哪裏到了可以這些的程度?

賀章故作委屈地道:“如意,那不得怪你那些年對我太過冷淡了,讓我不敢靠近你嗎?”

季卿啐了他一口。

兩人躺在床上,緊緊依偎著彼此,就這樣起了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