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老道?我心中一動,大體有了答案,郝胖子的奶奶便姓花,在龍水老街賣各種花為生。平時沒見過她顯山露水,我估計連我爺都想不到郝胖子的奶奶竟然是位金菊花,這隱藏得實在夠深的。
耿樂聽我們倆在那裏盤道,聽半天也聽不到她想要的,於是興味索然,站起來說道:“郝大師遠道而來,一定餓了吧,我去給你們做飯。”
胖子擺擺手說道:“不忙,梅劍,蘭劍,你們把車上灑可帶來的東西拿過來,也隨這位耿姑娘去做飯吧。”
耿樂一臉不屑,低聲說道:“臭排場。”
說著她便先去廚房了,我跟胖子對望了一眼,都笑了。
我掏煙給胖子,胖子卻擺手說道:“抽我的。”
說著拿出一包香煙來,遞給我一支,給我點上,然後拿著煙盒子向我炫耀:“遊泳牌的,一根抵一包中華。”
我看他這燒包樣子,一把將他手中的煙盒奪過來,揣進我自己的兜裏。
胖子心疼無比說道:“給我留點,我就搞到一包了。”
我把我的“金聖”給他,低聲問道:“你怎麼跑到這裏來了?”
胖子說道:“灑可自有妙計。”
我看著他這張平底鍋一般的臉,非常想踹他臉,不過這時候我們還是裝成不太認識的好,就算耿樂看不出來,我可不保證像土牛花這種的人會看不出來,而且我不敢保證土牛花沒有在我這屋裏留點後手什麼的,這五花八門裏的人,都有些特殊手段,不可不防。
見我對他這得意勁兒一臉不屑,胖子收斂起笑容,低聲跟我說道:“有個人讓我來的。”
什麼人?我一下子警覺起來,我來這嚴家塢可以說除了唐賽兒,真的可以說是神不知鬼不覺的,怎麼胖子竟然說有人讓他來這裏的呢?這麼說來我的一舉一動,豈不都在別人的監視之下?
我特意問了一句:“是有人讓你來這裏找東西,還是告訴你我的行蹤?”
胖子神秘兮兮地笑起來,笑得我直毛愣,這時候他帶來的兩個美女,梅劍,蘭劍抬著一隻大箱子進來,這箱子裏有各種各樣的食材,她們放下之後,又轉回去抬別的東西,來來回回,抬來了四整理箱還有一隻小冰箱。
這排場,實在沒誰了。
胖子揮揮手說道:“你們去幫耿姑娘吧。”
兩個美女抬著一箱食材便往廚房去了,她們這一打斷,胖子便把答案給滑過去了,向我炫耀道:“怎麼樣,灑可的這兩個侍女如何?”
我白了胖子一眼:“你可別再整出擼姐那一出來,我爺一走,可沒有人救得了你了。”
胖子笑笑:“這兩個絕對信得過,是我奶給我配的四位侍女當中的兩個,你猜她們都叫啥?”
我罵道:“我猜你奶奶的孫子,你是不是《天龍八部》看多了,你當你自己的虛竹啊。”
胖子說道:“好吧,灑可讓你看穿了,不過灑可不虛,一點都不虛。”
我說:“你再灑可一個我就抽你。”
胖子不再灑可了,嘿嘿笑道:“我看這耿樂姑娘不錯,長得挺好的,很有那麼一股勁兒,要不我給你說合說合?”
我可不想在身邊安個監控探頭一般的人,而且我現在對感情這方麵沒有需求,隻想著好好修煉自己,增強實力給我爺報仇。
我搖搖頭說道:“大仇未報,何以家為啊。”
胖子卻似笑非笑地看著我:“你真不要啊,那我去追了啊。我就看這耿姑娘順眼。”
我無所謂地把胖子那裏拿來的煙掏出來,抽出一根來,目光一掃,突然發現這根煙就是普通的利群啊,把煙放回去,再抽出另一根來,卻還是利群。
我把煙盒拋回給胖子,胖子頗有尷尬地笑道:“被你發現了,實話實說,除了這幾個侍女是真的,其他全是我租的借的。你知道為什麼嗎?咱行走江湖,靠的就是麵子,你看若不是我整這出,誰會拿我當大師看啊?”
我無言以對,正想教育一下胖子,突然村裏的一個年輕小夥子急急忙忙跑過來,也不跟我打招呼,而是直接向郝胖子走去:“郝大師,不好了,村裏又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