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仇恨的目光讓我感覺心驚,好像是一種本能的仇視,可是我又沒有對他怎麼樣,除了我上他家去找到了那一百萬現金之外。
我想這應該就是他仇視我的原因吧,很可能就是如此,耿家的人愛財如命,就算變成了血屍,也是一樣。
它衝著一咧嘴,它的嘴裏那口缺了幾顆的大黃牙上沾著血,顯得十分惡心。
但是它也畏懼我手上的筷子。但是它目光之中的仇恨越來越濃,它突然從嗓子眼裏擠出一個字來:錢。
我有點想不到,來順竟然會說話了。這血屍會說話,豈不是說它的靈智已經恢複了一些,這若是再往下恢複,它就會變得更加狡猾,擁有了人一般的智商,還擁有猛獸一般的力量,更擁有小強一樣的不死能力,這樣的怪物,哪怕隻有一隻,對整個村子都是極大的威脅,更何況它們還擁有傳染的能力,被它們吸幹了血的人,都會變得跟它們一樣,這就有點要命了。
我又甩了兩根筷子,然後收效甚微,這種甩筷子功夫,直來直去,對付沒有靈智的血屍倒是可以,但一旦目標會閃,就沒什麼效果了。現在這來順何止會閃,它甚至會風騷的走位,還給我來幾個之字形,讓我完全拿它沒辦法。
我手裏的筷子不多了,身後還跟著耿樂這個累贅,她不但沒有一點戰鬥力,腳下絆蒜,戰戰兢兢,好幾次要把我給拽倒了。
幸好我們離門不遠,一邊對峙一邊就要退到門口了,突然耿樂叫了一聲:“不要。”
隨著她這一聲喊,來順卻已經向我衝了過來,我把一把筷子往來順的身上甩去,這次來順不躲不閃,迎著筷子便過來了,筷子洞穿了它的身體,但是它卻還是撲到了我的麵前,張嘴就向我咬了過來。
我身後有耿樂,我不能閃,隻好抬手往外一推,但是來順身上相當滑溜,我的手往兩邊滑去,來順抱住了我。
我心道這樣子完蛋了,它是血屍,又不知道疼,這一下讓它近了身,我這小命就交待了。
我身子往前一撲,對耿樂喊道:“快走。”
耿樂一怔,似乎被嚇呆了,她站在那裏不動。這時候來順的手向我的脖子掐來,似乎並不想吸我的血,而想把我掐死。
耿樂這才清醒了一點,從門後摸出一根頂門的杠子,向著來順猛的擊去,來順的腦袋被這頂門杠子一敲,手竟然也鬆了,它跳到一邊,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一般盯著耿樂,耿樂揮舞著頂門杠向著來順衝去。
人害怕到了一定的時候,就會爆發出來勇氣,我覺得耿樂現在就是這種情況,她瘋了一般向著來順亂打,來順竟然害怕了,幾個縱躍就跳到了梁上,順著屋梁往別的屋爬。
耿樂這才把頂門杠一丟,過來扶我:“你沒事吧。”
我有點蒙圈,想不到我竟然被耿樂給救了,幸好這裏隻有她跟我兩個人,若是再多一個,我這臉可不知道往哪裏擱了。
我這麼想的時候,耳邊還真多了一個聲音:“這小丫頭不簡單啊,連我都看走眼了,你得離她遠點。”
這聲音自然是唐賽兒的,我一聽她這時候說這話,便是老大不樂意了,剛才來順撲向我的時候,你唐賽兒都沒救我,是耿樂救了我,現在你倒說起風涼話來了。
我心裏對唐賽兒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恨我不死啊,人家救了我,你倒說讓我離她遠點,做人能這麼忘本嗎?”
唐賽兒冷笑道:“我還真是恨你不死,就你這點皮毛,也拿出來顯擺,你不死誰死?我是說這小丫頭有很深的城府和心機,你難道看不出來嗎?”
“我看出來什麼?你不要戴著有色眼鏡看人好吧,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陰暗,除非你的內心比世界要陰暗。”
唐賽兒被我說了兩句,也不屑再跟我爭吵,丟下一句:“行,反正你的事我也不愛管,你早死我就早點解脫。”
這一邊耿樂扶著我,關切地說道:“怎麼樣,剛才真是險啊。”
我對耿樂說道:“耿姑娘,謝謝你了,要不是你,我都沒命了。”
耿樂卻擺手說道:“你可別跟我這麼客氣了,要不是你來找我,我早就被來順叔給吸幹了血了。這樣吧,咱們算是扯平了。”
她說著這話,突然低聲說道:“對不起我以前懷疑你,以後我再也不會了。”
她這一低頭,我竟然有些心動起來,身子往她身邊靠了靠。
這時候突然胖子的聲音傳來:“祝神醫,放開那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