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驚爆的內幕(1 / 2)

就在這些婦女把自己所聽到的稀奇事情都說了個遍,手裏的活也幹完的時候,胖子來了,身後還跟著耿樂。

胖子先沒說話,拿腳勾了一張小竹椅,一屁股坐下來,這小竹椅在他的屁股下呻吟掙紮,仿佛隨時都會散了架一般。

他伸手在一邊的凳子上抄起一把麥秸扇子來,扇了幾下,把這口氣喘勻了才說道:“怎麼樣,神醫,準備好開壇了嗎?”

我一指邊上擺的那些家什說道:“你自己看唄。”

胖子說道:“我聽說你也學我,拿錢買消息了,怎麼樣,有什麼有用的消息?”

我本來想賣個關子,但是腦海裏卻一直想著大壯不是大壯的事情,也沒那個心情賣關子了,說道:“有一條重要的線索,你們可知道這死了的大壯,他不是大壯嗎?”

胖子嗯了一聲,然後才後知後覺地啊了一聲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他也是木棉花假扮的?”

他看一眼耿樂,等著耿樂的答案。

耿樂連忙說道:“這不可能,要是他是木棉花假扮的,又怎麼會中了我的血屍毒?而且一枝不開兩朵花,你又不是不知道。”

胖子哦了一聲,這一枝不開兩朵花,是五花八門的規矩,就是一件事情當中,不能同時出現兩朵相同職業的五花,這也屬於一種行業保護吧。

我又補充了一句:“剛才大壯的媳婦兒來找我,說晚上讓我上她家去,有話對我說。”

說完我有些後悔,這事跟胖子說,胖子一準得笑話我。

果然不出所料,胖子笑道:“祝神醫你可以啊,這不聲不響的,就把這村裏的村花給勾引上了。”

耿樂在一邊也偷笑。

我看著她就覺得心煩,說道:“說回正事兒,我倒是準備好了,但是我隻是個雙簧的前臉兒,真正唱戲的是你們,你們有什麼要交待的嗎?”

胖子說道:“你得先跟我們說說,在那些婦女嘴裏套出什麼話來了。我們好做準備。”

我說道:“什麼話?也不過是些張家長李家短,對了,唯一我覺得還有點用的,就是她們說木犢家以前經常來陌生人,都是黑天來白天走的,她們都說木犢以前幹的買賣好像是給人配陰親的。木犢,郝大師你不認識,嚴姑娘是知道的,就是之前在來順家見到來順的傻兒媳婦發瘋的那個光棍兒,這些婦女說他經常半夜進城,還有一回領著一個白白淨淨的城裏女人到村裏來玩。那城裏女人手裏拿著那種老沉老沉的照相機,我覺得應該是單反吧,她們說她見什麼拍什麼,就連牛糞都沒見過,還以為是靈芝呢,鬧過一個大笑話。”

胖子沉吟了一下:“看來這木犢倒是很可疑啊,我得給他下點猛藥才行,隻可惜我現在接近不了他,隻能一會在作法的時候請嚴姑娘幫忙了。論下藥,嚴姑娘可是一絕。”

耿樂說道:“行,不過你們還是叫我耿樂吧,萬一露了馬腳就麻煩了。”

商量完了,時間也到了七點鍾了,天擦了黑。胖子跟耿樂替我搭把手,把這些開壇作法用的家什都給抬到樟樹底下廣場上去了,耿樂搖鈴,很快大家都聚到了這廣場上來。胖子從路虎車的後備箱裏給我弄了一身道袍讓我穿上,還有一個道冠給我扣上,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裏弄來的這身,倒剛好合我的身。

穿著這道袍,拿著銅錢劍,走一步衣袂飄飄,倒真有點仙風道骨的意思。

唐賽兒在我洋洋得意的時候在我身邊了一句:“你這裝束不過也就能糊弄一下這些鄉人,這漏洞百出的樣子,別讓我第二次看到。”

我現在對唐賽兒的話已經多少有些免疫了,聽她這麼說,反而覺得她這是在讚美我的裝束專業性夠強,不以為意地笑笑,一手銅鈴,一手銅錢劍,走到壇前,拿銅錢劍挑起一張黃紙來,又端一碗水,對著黃紙噴了一口,把黃紙噴濕之後,手一揚,這黃紙突然就點著了。

我拿著這點著的黃紙,把堆在那裏的紙錢給點上,火光一起,我開始念咒。

這些村民們圍在那裏看新鮮,一看我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就把紙給點著了,底下議論起來道:“想不到這神醫竟然真有本事,人空氣都能點著火。”

“你知道什麼,這叫天火,是神仙才會用的法術,要不人家怎麼叫神醫呢?”

我念的咒卻是從相聲裏聽來的“師父經”,這師父經念快了,卻還真有點像咒語,反正是裝腔作勢嘛,學個樣子就算成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