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香說這個假的大壯不是人,這點讓我相當震驚,而這一切似乎跟這白發水仙有關,雖然還有些線索沒有聯係上,但是這白發水仙參與到真假大壯裏來的事,確證無疑。
我的胳膊被愛香壓得有些發麻,我抬了抬,愛香也相當知趣地把頭抬起來,枕在我的胸前。
我問道:“你知道這白發仙女所說的方子到底是什麼嗎?”
愛香卻說不知道:“我公公不讓我知道,說這法子傷天害理,但是為了讓大壯回來,也不得不這麼做了。就在我們這麼做的第三天,大壯突然就回來了,他穿著死時穿著的衣服出現在我們家裏,隻說餓了,讓我給他做飯吃。”
我接著問道:“那後來你們是怎麼發現這大壯是假的?”
愛香說道:“他突然回來,我們自然十分高興,可是他回來之後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以前他特別愛吃辣椒,現在卻一點也不吃了,以前他愛喝白酒,不喝啤酒,現在卻愛喝啤酒了,當然還是那方麵的事情。”
我知道愛香說的是男女之事,卻故意問道:“哪方麵的事情啊?”
愛香有些不好意思,張嘴咬了我一口說道:“你討厭死啦,就是咱們剛才的那事兒,原本大壯就是頭種豬,家裏吃不夠,都往外跑,可是回來以後,他對我都不感興趣了,從來不碰我。他變得隻對錢感興趣,什麼東西賺錢他就搞什麼,那貪心的勁頭倒是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聽愛香這一說,我心裏卻又生起了另一個疑團:“那你公公是什麼時候知道的?”
愛香說道:“我告訴他的,一開始他不相信,就偷偷跟著那個東西,結果看到了那個東西上茅房,竟然跟一隻雞似的,我公公嚇壞了,他回來跟我說我們被那什麼白發仙女給坑了,但是現在事情已經這樣了,想反悔也來不及了,隻好將錯就錯,一直忍著。背地裏他總說讓我找誰借個種,可是這耿家的人卻是不行,所以你來到村裏,我公公就盯上你了。”
聽她說這話我心裏相當不舒服,就好像我不遠千裏來到嚴家塢,就是來當送子觀音似的。
愛香也知道說錯話了,往回圓了圓話:“祝魚你知道嗎?我是喜歡你的,要是換一個不喜歡的人,我絕不能把身子給他,我現在隻有一個想法,隻要你願意,我可以跟你走,你到哪我就跟到哪。”
但心裏的疙瘩易結難解,我坐起來找衣服要走,愛香卻死活不肯,撒嬌道:“別走,我不讓你走。”
我說道:“我不走,等著你公公來捉我?”
見我執意要走,愛香突然說道:“我知道你現在走了是想上哪兒去,你是不是去找小店老板娘去?”
我一愣:“你知道些什麼?”
愛香卻笑起來:“她是我堂姐,你說我知道些什麼?”
堂姐?我這才想起來,老板娘叫愛花,這位卻叫愛香,名字當中都有個愛字。
愛香見我發呆,摟著我的脖子說道:“我也不介意你跟我姐那個,但是今天卻不許你去那兒,今天求你一定要留下來,不然我怕。”
這怕不怕的,隻是借口,但是我對於愛香知道我跟老板娘的事情還是相當震驚的,我不相信老板娘會把這麼隱秘的事情跟人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愛香嬌笑一聲,扳我的脖子讓我重新躺下,她找了個舒服的位置把頭枕著說道:“我說了你不許生氣,其實那天是我看到的。”
“你看到的?”
愛香把我的手放在她的胸前說道:“那天我本來是去買酒的,這大壯變了個人以後,對我們都非常暴力,非打即罵,他又不是人,還會一些神叨叨的本事,我跟我公公都怕他怕得要命,那天他讓我去買酒,不買就弄死我,我隻好硬著頭皮去了,可是原以為我姐店是關門的,大家都在宗祠住著,她也不能回來,結果剛好撞上你們回來,我就在外麵聽你們說話,我姐勾引你來著,我聽得真真的。”
難怪說這村裏沒有隱私,這麼隱秘的事情,卻有個聽牆根的。我突然意識到另一個問題,那就是很有可能這聽牆根的不止一個,既然愛香能聽,別人也能聽啊,比如耿樂。
這血屍除了“傻兒媳婦”不是由耿樂操控的之外,其他的全都是她來操控的,有沒有可能那天在小店裏突然出來的來順,就是她操控著的呢?
真的不排除這個可能性啊。
我問愛香:“你那天聽到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