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影子殺手-48、示威
樓下突然傳來一輛轎車的刹車聲。
準確地說，是兩輛轎車同時駛進憲兵隊的大院後，又同時踩了刹車，所以，樓上的人聽起來，像是一輛轎車發出的聲音。
正常情況下，五十嵐翠是十分討厭這個時候還有人來，因為那意味著他又不能休息了。一個人本來想好要做一件事，結果因為別人的打攪而不得不放棄開始的想法，總不是一件令人感到非常愉快的事。
不過，今天不一樣。
聽到不期而至的刹車聲後，五十嵐翠笑了起來。人隻有在感到愉快的時候，才會不由自主地發出微笑，他現在正好有了這種愉快的感覺。
在黑暗中時間呆長了，也就適應了。就在聽到刹車聲的同時，五十嵐翠看清了影子殺手的臉。
雖然他沒有直接看過，但卻聽說過這張臉。
“怎麼是你？”他顯得大出意外。
“你覺得應該是誰？”
五十嵐翠笑了笑：“我的人馬上就來進來了，如果你現在出去，我就當什麼事也沒發生過。”
“問題是，該發生的事，已經發生了。”
“如果你現在不走的話，恐怕等會就走不掉了。”
“就像什麼時候來一樣，什麼時候走，我比你更清楚。”
“你的意思是？”
“你最好祈禱你們的天皇保佑，讓你的人不要敲門，否則，隻要敲門聲一響，我就要走了。在我走之前，一定會留下一樣標誌性的東西，給你的人作個紀念。”
五十嵐翠剛剛放鬆的神經，突然又緊繃起來，一股寒意，從腳底倒流向他的額頭。因為他清楚，影子殺手的標誌，就是眉心一槍。而此刻，他的槍，一直頂著自己的眉心。
兩輛轎車同時停下，又同時開門，幾乎同時從車輛鑽出兩個女人，一個是鬆本伊代，一個是青木靜子。
“哼，”青木靜子白了她一眼：“這麼好的夜色，沒有躺在你男人的懷抱，跑這裏來幹什麼？”
鬆本伊代冷笑道：“你大概不是被那個江上一郎給趕出來了吧？”
青木靜子笑道：“怎麼，你還想與我玩瞞天過海？老實告訴你，兩天前我就讓他滾出了我的公寓。這兩天，你們是不是天天在一起翻江倒海呀？”
鬆本伊代看到她不像是在撒謊，但自己也確實沒見過江上一郎：“嗬嗬嗬，是不是後悔與我交易，現在玩起了失蹤？”
青木靜子也頗感意外，看鬆本伊代那樣子，江上一郎並沒有到她那裏去。那麼，這兩天他會在哪裏呢？
“哼，願賭服輸，我可不像你們鬆本父女，盡幹些偷雞摸狗的勾當。”
鬆本伊代笑道：“摸狗我不敢說，那偷雞不到蝕把米的事，應該是你常幹的吧？”
“什麼意思？”
“就說那個江上一郎，他不是你從長江上救起來，然後養在家裏，你看，本錢還沒撈回來，不就白送人了？再說了，那天晚上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雖然我對你沒什麼好印象，但畢竟都在為天皇陛下效命，如果不是你心懷不軌，企圖對我不利，我也不可能衝到你公寓去把你抓出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