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影子殺手-57、攤牌的時候到了
江上一郎用一種奇怪的表情看著她：“要不要我去拿一碗酒來？”
“一碗酒？”酒，是用瓶裝的，如果要喝，也應該倒在杯裏。但江上一郎卻說要拿一碗酒來，敖靜感到意外，所以，才有此一問。
“你不是說自己是格格嗎？那就至少應該知道，在中國，為即將赴刑場的犯人餞行，通常都是用碗裝酒。在滿洲，還會有人朝碗裏放點血什麼的。”
“你什麼意思？”
“我怎麼覺得你現在的表情，就像是準備奔赴刑場的犯人。”
“難道你不是劊子手嗎？”
“那你得等等。”
“等什麼？”
“等我到鐵匠鋪裏去打一把鬼頭大刀。”
“你不是有槍嗎？”
江上一郎從腰中掏出王八盒子，扔到了床上，扔到了敖靜伸手可及的地方。
“你一定還有另一把槍。”
江上一郎搖頭道：“如果脫光了衣服，我的身體，絕對沒有你的好看。”
“不過，如果你要殺我，至少有一百種方法，不一定非得用槍。”
“我為什麼要殺你？”
“等我揭穿了你的秘密，你就知道為什麼了。”
江上一郎站起身來：“既然這樣，那我們走吧。”
“上哪？”
“你們特務部或者憲兵隊。等到了那裏，你再揭穿關於我的秘密吧，那樣的話，至少，你用不著擔心被我所殺而顯得象現在這樣悲壯。”
“你敢跟我去？”
“我已經起身了。”
“欲擒故縱吧？”
“除了性別之外，我們至少還有一點不同。”
“什麼？”
“我穿著衣服和脫光衣服時，一樣真實可信。”
敖靜笑了起來：“好，那我們就賭一把。”
“賭什麼？”
“我賭，隻要你聽我把話說完，就要殺我滅口。”
“你的信譽度是多少？”
“對於你，百分之百。”
“好，如果你說完，而我又沒殺你滅口的話，你輸什麼？”
“在你麵前，我永遠不再穿衣服。”
“不，這應該是你贏了的條件。”
敖靜雙眼一瞪：“在你眼裏，我就那麼下賤？”
“你喜歡聽我讚美，而且知道我會繼續讚美，在你輸了之後，還可以天天聽到我的讚美，那和沒輸有什麼兩樣？”
敖靜簡直要被他氣瘋了，她真想劈開他的腦袋，看看那裏麵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好吧，你說，我輸什麼？”
“如果你輸了，從今以後，就聽命於我。”
“怎麼聽命於你？難道你讓我去刺殺天皇陛下，我也得去？”
“不，你就當我是天皇陛下好了。”
“你讓我做你的奴隸？”
“我就說了，你不敢。”
敖靜笑道：“這賭得太大了點，下這樣的賭注，我還真是不得不考慮把我們的賭場，搬到海軍特務部去。”
“現在就走嗎？”
“你的主意改變得沒這麼快吧？”
“我從來就不是個善變的人。”
“那好，我在車裏等你。”
“最好是我開車，你的水平，太差。”
敖靜看了床上的槍一眼：“把它帶上吧。”
江上一郎笑了笑，從她身邊經過，直接朝門外走去。聽到他走出了大門後，敖靜拿起電話，給左近允尚去了一個電話，之後，她才出門上了車。
“如果你改變了注意，現在還來得及。”
江上一郎並沒有理會她，他踩下油門後，轎車直接朝海軍特務部駛去。
江上一郎看上去，與平時沒什麼兩樣，倒是敖靜，距離特務部越近，她就越顯得激動起來，因為她知道，攤牌的時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