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兩人心裏都很別扭,但卻不得不異口同聲地答道:“是!”
“丁處長,趙隊長——”
“在。”丁處長和趙爾凱應聲答道。
“你們特別市特務處和憲佐隊,立即派人潛伏進法租界,遇到可疑人員,能抓就抓,不能抓就殺。我已經知會了租界公董局,他們對你們的行動,隻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然,除非有絕對的把握,否則,最後不要動槍。”
“是!”丁處長和趙爾凱同聲回答之後,丁處長話裏有話地問了一句:“鬆本課長,您能不能給我們一個大概的範圍?”
“你大概是希望我把江上一郎列為搜索的目標吧?他現在正在憲兵隊的監獄裏,石木司令的死,與他無關!”鬆本伊代逼視著丁處長:“也就是說,所有現在在武漢的中國人,都有嫌疑,包括你在內!”
“是。”丁處長脊梁骨突然冒出冷汗。
“就算江上一郎在憲兵隊的監獄裏,誰又能證明他不會買通有關人員,從監獄裏出來行刺後,再回到監獄裏去呢?”青木靜子看不得她小人得誌的樣子,成心要給她難堪:“你在不進行任何調查的情況下,怎麼能夠做出如此武斷的判斷?”
“看來,你一直是用臉蛋去勾引男人,所以,不得不用屁股去思考問題。”鬆本伊代虎視眈眈地看著青木靜子:“至少你可以證明江上一郎沒有買通有關人員,從監獄裏出來行刺後,再回到監獄裏去。”
“我?”
“是的。”
“這怎麼可能?”
“衛兵證實,大約二十分鍾前,他聽到屋裏有聲巨響,因為在放音樂,他以為是開水瓶炸了。他是十五分鍾前進門後才放現,並且通知我們的。你從憲兵隊趕來,最快也需要十分鍾。”鬆本伊代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也就是說,石木司令遇刺時,你正和江上一郎在一起,至於在幹什麼,也隻有天知地知,你知他知了。”
“我說過我是從憲兵隊趕過來的嗎?”
“如果從公寓趕過來,你隻會穿上軍裝,因為這裏是案發現場,而不是情人幽會的場所。你大概隻有去見男人時,才會穿這身隻要一邁腿,連內褲都會露出來的旗袍。”
青木靜子被她嗆得滿臉通紅:“就算我去見了男人,但也不一定就是江上一郎呀?”
“除非你是去見淺倉代理隊長了。”鬆本伊代望了淺倉一眼:“不過,我知道淺倉君的為人,你如果是去見他,就不會頻頻暴露自己的內褲。如果你不是從憲兵隊來,也就不會和淺倉君同時到達。更何況,石木司令遇刺的消息,也許還是他告訴你的,說不定,當他再次打開地牢大門時,你連這身旗袍還沒來得及穿上身。”
淺倉把頭一低,心想:這鬆本課長確實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