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唯一的線索(1 / 1)

21、唯一的線索

21、唯一的線索

把子彈射入槍膛,遠比射入眉心要困難得多。

握槍的手,經常會有令人難以察覺的抖動,而眉心不會。眉心通常是個死靶子,除非是患上帕金森或者腦血栓,否則,沒人會不停地晃動腦袋。

武田信玄試過,讓關押的犯人舉著槍,他是射不進槍膛的,除非,把槍固定在某處,而且還要至少三秒的瞄準時間,他才有把握命中十之五六。

象江上一郎那樣射擊,他辦不到。

連他都辦不到的事,他想,這個世界上能辦到的人也就不多了。

所以,江上一郎成為他追蹤影子殺手的唯一線索。

把江上一郎列為唯一線索的,還有鬆本伊代。

盡管,追捕影子殺手是她來武漢的三大任務之一,但,和上官雄相比,影子殺手是誰對於她來說,已經變得不重要了。

所以,與武田信玄不一樣的是,她關注江上一郎,為的是上官雄。

除了那張臉……

“去,”她命令趙爾凱:“到帝國飯店訂一個套間。”

然後,她開著車,來到敖靜的小洋樓前。

她一直想著江上一郎,卻沒主意一輛黃包車在後麵跟著自己。

“媽的,奔喪呀!”

路人想攔黃包車沒攔住,於是,望著黃包車遠去的背影,罵了一句。

一個普通中年婦女打扮的人,坐在一輛黃包車上,緊緊跟著那輛看似奔喪的黃包車。

拉住黃包車飛快地跟在鬆本伊代後麵的是孫建章。

他想到,也許那個能夠自由出入日偽防區的人,是上官雄。他知道上官雄與鬆本伊代的關係,看到鬆本伊代來武漢,所以,孫建章盯上了她。

他覺得,鬆本伊代是自己找到上官雄的唯一線索。

而跟在他後麵的那個中年婦人,是化了妝的曾玲。

徐鐵的話,讓她感到事有蹊蹺。她覺得,那個影子殺手雖然不是徐鐵,但一定跟共產黨有關。而更蹊蹺的是,徐鐵跟自己見麵後,就平白無故地失蹤了。看到孫建章出現在租界裏,所以,她就一直跟了過來,直到他出來租界,又換了套衣服,然後奔喪似地拉著黃包車沿街瘋跑。

曾玲覺得,要弄清影子殺手是什麼人,共產黨是自己唯一的線索。

與他們你追我趕不一樣的是,武田信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拿起電話,直接撥到了敖靜的家裏。

“敖靜小姐嗎?”

“哪一位?”

“武田信玄。”

“武田君,有事嗎?”

“我的行動課缺少一名副課長,不知道敖靜小姐能不能提供一個方便,讓江上君出任這一要職呀?”

“我比你們行動課更需要他!”

“你的安全沒問題,我可以派出全副武裝的海軍陸戰隊士兵替你站崗。”

“土肥原將軍經常公開讚譽你,但我想,他一定不知道你會給一個情報課長安排陸戰隊的士兵當警衛。”敖靜“哼”了一聲:“再說,我需要他,並不僅僅是因為安全。”

“作為警衛,他無可挑剔。但作為男人……”

“作為男人,他讓我感到更安全!”說完,她把電話撂下了。

武田信玄看著手裏的電話筒,搖了搖頭:“看來你即使是一朵凋零的鮮花,也要奮不顧身地把花瓣落到一堆臭不可聞的牛糞上!”

其實,敖靜說得不錯,與警衛相比,作為男人,對於敖靜來說,江上一郎更加安全。

因為,沒有哪個女人會喜歡他的那張臉。

當然,這是在鬆本伊代到來之前。等鬆本伊代按響自己的門鈴後,敖靜發現,這個世界上,至少還有鬆本伊代,並不討厭江上一郎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