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老師說道:“來,你們姐倆一起和我過過招,讓我看看你們那刀術怎麼樣。”
文婉和蘭馨點點頭,相互對視一眼,蘭馨雙手握“刀”斜指著地上快步衝上去,文婉則單手握“刀”從羅老師的側麵挺刺而上。
看著姐倆這樣的戰術,羅老師大喝一聲:“好!”平端在手裏的紅纓槍抖出一串槍花,也踏步迎了上來。
隻見那蘭馨距離羅老師的槍鋒還有一尺左右,身子一側,突然加快速度,雙手握“刀”已經變成了右手握“刀”,那突然前衝的力把她的身體一下子送到了紅纓槍麵前,又在一瞬間往左前方側身,紅纓槍的槍尖險險地從她臉前插過,羅老師舞起槍花的紅纓穗子掃到了她的臉,而她手裏的那“刀”正好卻從下方斜向右上方挑去,正是紅纓槍的槍尖後麵一尺處。
而文婉此時卻也後發先至,仍然是單手握“刀”,位置卻已經從略低於肩變成了略高於肩,斜揮著向下取羅老師的右肩。
那羅老師功夫了得,腳下一劃重心後移一尺,手中的紅纓槍尖恰好擋住蘭馨的“刀”,而文婉的“刀”自然也落空,但是,這卻已經被逼得亂了分寸。
而那文婉和蘭馨卻得勢不饒人!
文婉立刻跨上一步,同時右腳使勁蹬地,身子跳了起來,而那“刀”也已經是雙手緊握高舉過肩,仍然取羅老師的右肩,全身的力量也已經從蹬地的右腳過腰上傳到了手腕!蘭馨則成左弓步,把右手的“刀”壓住紅纓槍尖,同時身子往前靠去,左手同時抓住“刀”柄,擰腰弓步的瞬間,全身的力量傳向雙手,然後壓著“刀”順著槍身往下削去。
姐倆這見招而變的招式,配合默契,恰好封死了羅老師紅纓槍變招的路線,那羅老師隻好借著靈活的步伐加上老到的腰腿功夫迅速退後,就是這樣,羅老師的右手和右肩也被姐倆的“刀”掃到了一點,腳步也狼狽了些。
這前後不過兩三分鍾的演練,場外除了師母,那些小子都還沒看明白呢,他們還在大聲為師父鼓勁。因為在他們的記憶中,師父是不可戰勝的,無論刀槍棍戟,可以說“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
可是,羅老師卻在退步站穩後,擺手讓姐倆停下來,把手裏的紅纓槍遞給文婉,笑著說道:
“哈哈,臭小子們,你們的師姐可是勝了師父呢,起什麼哄!哈,過癮!過癮!不錯!不錯!哼哼,想來你們用的那東洋刀也夠鋒利吧?和你們姐倆對陣的小鬼子怕是沒有一個能過得了一招的吧?就是你們姐倆任何一個人對付一個甚至兩個鬼子,恐怕他們也沒有能夠全身而退的!”
蘭馨笑著撒嬌地說道:“哈,師父,我們姐倆是誰的徒弟?好些和我們拚刺刀的鬼子還沒我們個子高呢,哼,他們那刺刀哪裏比得上師父手裏的紅纓槍?”
羅老師卻笑著說道:“蘭蘭別往師父臉上貼金子!我可沒教你們這樣的刀術,師父連東洋刀都沒見識過呢!還有你們後麵演的那套推手,都是自創的吧?好!”
文婉微笑著,把紅纓槍又遞給了跑到場地上來的豆子。接過蘭馨的話題說道:
“師父,蘭蘭可是沒說錯呢!沒有您十多年給我們姐妹紮下的太極根基,我們再怎麼也想不出來這些,也無法用出這些招式來吧?您不知道呢,小鬼子雖然個子不高,可是敦實著呢,而且沈大哥說他們專門練習拚刺刀,還拿活人做靶子練習呢!他們幾乎個個都是拚刺的高手,那三八步槍加上刺刀可不就是您老剛才用的紅纓槍差不多長嘛。蘭蘭在特別分隊當隊長,上戰場殺鬼子可比我多,您教了她輕功的,她腦子好使、腳步靈活,好多招式還是她想出來的。個對個拚,蘭蘭還沒遇上能過兩招的呢!隻不過聽說鬼子裏麵有一種武士,刀術非常高明,我們還沒遇到過,不知道真的遇到會是怎樣的。”
接著,姐倆又給羅老師用棍子在地上畫著,再比劃著介紹那東洋刀的特點和她們姐倆使用的心得。
羅老師聽著,不斷點頭也皺著眉思索,本來想讓羅剛用他使的三十斤的中國大刀和姐倆對陣看看,卻因為想到姐倆的東洋刀沒在身邊,無法真正和羅剛對陣。那羅剛剛才看了文婉和蘭馨的刀術,也心裏癢癢著想試試,可是父親說得沒錯,也就暫時作罷,不過卻是約定以後有機會就用中國刀對對日本刀!
蘭馨對師兄說道:“刀是中國的對日本的,可是使刀的卻都是中國人呢!要真正去試試啊,還是和日本人去試試吧!他們肯定鬥不過你,哼,小鬼子連我們都殺不過呢!”
這後院裏正熱火朝天地演練著,突然秀蘭跑來對師父和師母說,那徐遠勝來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