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翠奇怪的看著陳燁:“哥你怎麼了?”
陳燁欲哭無淚道:“我把娶媳婦的錢給丟了,正在傷心呢。”
小翠俏臉立時緋紅,輕啐了一口,低聲道:“一天到晚沒正經,人家問你,你盡耍笑人家。”
陳燁鬱悶道:“誰耍笑你了,我是真的丟錢了,丟了好大一筆錢。”小翠懷疑的看著他。
陳燁從懷裏掏出李寶才送給自己的假銀手鐲,抓過小翠的小手,將鐲子放在手裏,沉痛道:“沒錢買真手鐲了,這個假的你先戴著吧。唉!還得加倍努力攢錢!”陳燁臉色沉重的邁步出了屋,剛到屋外,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小翠仿若雷擊一般,懵在哪裏了,美目呆呆的望著手裏的銀手鐲,耳旁依舊回響著陳燁的聲音,“我把娶媳婦的錢給丟了。。。。。。沒錢買真手鐲了,這個假的你先戴著吧。。。。。。”
好半天,小翠才回過神來,小臉紅的一塌糊塗,嚶嚀道:“胡說八道什麼,誰稀罕!”將銀鐲子扔在了桌上,飛快的跑了出去,那對假銀鐲子在桌麵上顫動著,發出淒涼的哀嚎聲,我招誰惹誰了?!還沒等銀鐲子的顫動停止下來,一隻晶瑩如玉的小手快速的抓起了銀鐲子,如一隻粉蝴蝶飛出了屋外。
飯桌上,陳燁對李老漢詳細敘述了和李寶才的談話。李老漢一直靜靜地聽著,沒有說一句話。陳燁說完後,李老漢沉默了片刻,突然站起身來,“老頭子你這是?”李妻吃驚的問道。
李老漢笑道:“當然是去找老二,我們馬上去周圍的村子。這幾天就不回來了。我這個當幹爹的不能讓寶貝兒子失望不是。”
“可是義父您還沒吃飯呢,再說天都黑了,明天再去也不遲。”陳燁說道。
李老漢笑道:“放心,幹爹餓不著,天黑怕什麼,山裏人走夜路是很平常的事,何況還有老二那個遠近聞名的獵手在,真遇到狼蟲虎豹,正好能打頓牙祭。”李老漢邁步出屋,離去了。
李妻擔憂的望著陳燁:“燁兒,老頭子能成嗎?不會出什麼麻煩吧。”
陳燁笑道:“幹娘,您老放心,有幹爹和二叔出馬,保證萬無一失。”李妻慈愛的看著陳燁,笑了:“你們老少都是不安分的主。”陳燁嘿嘿笑了,低頭喝著玉米粥。
“丫頭,從進來就神思恍惚的你怎麼了?”小翠茫然的望向李妻,瞬間醒過神來,小臉一紅,掩飾道:“大娘,我沒事,我是有些替大伯和爹擔心。”
李妻笑道:“傻丫頭,剛沒聽你燁哥說嗎,你大伯和你爹準能把事辦成。”小翠羞紅著臉,飛快的瞟了一眼陳燁,又急忙收回眼神,低頭喝起粥來。
陳燁暗自偷笑,臉上卻一本正經道:“小翠妹子,既然決定跟哥學習醫術,哥就有義務把你教會教好,一會兒,我將藥物十八反和十九畏寫出來,給你一個時辰背熟,然後我要檢查。”小翠輕聲喔了一聲。
陳燁放下粥碗,挑簾來到裏屋,放著筆墨紙硯的托盤擺在梳妝台前的桌子上還沒來得及收走,陳燁拿起毛筆,蘸了蘸沒有幹透還有些墨汁的硯台,就著依稀的亮光在草紙上寫了起來。片刻,放下毛筆,拿起草紙小心吹幹。
小翠挑簾攙扶著李妻進入屋內,又拿起床頭的火鐮將牆壁上的油燈點燃。陳燁將草紙遞給小翠,若無其事的說道:“幹娘的病需要安靜和良好的睡眠,晚上你到我屋裏去,我給你細細講解十八反和十九畏的意思。”小翠接過草紙,像蚊子一般輕嗯了一聲。
“幹娘您躺著,我回屋了。”陳燁笑道。
李妻躺在床上,笑著點點頭:“累了一上午,回屋歇著去吧。”陳燁一臉得意笑容的離去了。
陳燁躺在床上,腦子裏想著和李寶才的談話,以及分析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嘴角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喃喃道:“孫立遇到我算你倒黴。”舒服的翻了個身,小翠絕美的俏臉,嫵媚苗條的身段清晰地出現在腦海中,心裏一陣發熱,臉上露出得意的笑容。
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傳來,陳燁嗖的從床上躍到地上,一個箭步來到門前,打開門,小翠怯生生的站在門外,手裏拿著那張草紙。
陳燁輕笑道:“妹子請進。”小翠小臉一紅進入屋內。
“幹娘晚上的藥吃了嗎?”陳燁沒話找話道。小翠點點頭。
“背會了嗎?”陳燁湊近了一步。小翠向後退了一步,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