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房間裏該翻的地方都翻了一遍,可那那東西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居然不見了。
當時我嚇得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想著完蛋了,肯定是被拿走了。
吃飯的時候我一直低著頭沒敢和她對視,可能是心理作用,總感覺她看著我的眼神很奇怪。
就連她和表哥竊竊私語,我也覺得她可能會把這件事告訴表哥。
我心裏也在猶豫,要不要提前把這件事和曼柔說出來,然後求她不要告訴我表哥,真心丟不起那個人。
我正在房間裏想著該怎麼辦呢,這時,同班的黃威突然給我打電話,一開口就說文浩你死定了,張宇要打你。
我大吃一驚,問他怎麼知道的。
“誰不知道啊,你去班級群裏看看,張宇都在群裏說了,明天放學要弄殘你,你搞誰不好,搞那個公交車。”
我趕緊上q,一打開全都在討論我和林妙妙的事,說什麼我和林妙妙偽裝的夠好的,一個班的都看不出來我們有問題。
有幾個嫌事不夠大的說早就看出來了,還經常見我故意把筆丟在地上,假裝去撿筆,其實是蹲下去偷看坐在我後邊的林妙妙的裙底。
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不過林妙妙沒在線,反而是張宇不知道怎麼的居然混進我們班級裏,很囂張的說我們班誰幫我出頭,他就一塊兒打。
看到我上線,他還一個勁的破口大罵,說什麼他丟的破鞋不是誰都有資格穿,明天把我屎都打出來。
我心裏那個氣啊,很明顯是張宇想和林妙妙分手,故意找個借口而已。林妙妙那個騷貨也是,好端端的扯上我。
氣不過,我就回了一句,說張宇你他媽有病,瘋狗。
說完我就下線了,也沒有看他們後邊在說什麼。
我剛下線不到五分鍾,黃威又給我打電話,問我是不是要和張宇幹。
我正氣頭上,說幹就幹誰怕誰啊!完了我嘀咕一聲說林妙妙那個賤人也不出來澄清。
“你知道為什麼林妙妙沒上線嗎?張宇叫了幾個女把她打了,聽說還把衣服脫了。張宇你還不知道嗎,他就是想耍牛逼,故意找借口打人立威而已,你正好撞在槍口上。”
我頓時就愣住了,好說歹說林妙妙也跟他上過,這小子居然連自己曾經的女人都打,還真他媽是瘋子。
隨便和黃威聊了兩句我就掛了,掛電話前他說明天想辦法找人幫我和張宇說好話,讓我不要太擔心。
第二天上學前我多穿了一件背心和外套,外套是那種運動服,被人踹了踢了,腳印也好拍掉。
我出門的時候,曼柔也正要出門,她扶著門框在換高跟鞋。
她彎著腰,從我這角度看到她身上露出一條看不見底的橫溝。
似乎發現我眼神不對勁,她紅著臉站直身子,我有些心虛的低著頭,說早上好啊。
她上下打量我一眼,見我大熱天的穿著運動外套,看著我的眼神有點怪,看樣子好像有什麼話要問我。
我以為她要問我是不是把她的東西偷走了,也沒等她說話我就蹭蹭的跑下樓了。
剛進到班裏頓時我就覺得氣氛不對,每個人都用怪異的眼光看我,有幸災樂禍的,也有搖頭惋惜的。
我瞥了一眼林妙妙的座位,發現她還沒來,估計是昨天被打了沒好意思露麵。
黃威一瘸一拐地從最後一桌跑上來,偷偷在我耳邊說他文浩你別怕,我已經找到人幫你說話了,實在不行我們就幹。
說完他特意拍了拍大腿,在褲子的遮掩下,從腳踝到大腿的位置有一個條形突出,我還說這小子怎麼走路一瘸一拐,原來是帶武器了。
說實話我真的挺感動的,拍拍他肩膀說好兄弟。
昨晚睡覺前我也聯係過曾經喝酒時稱兄道弟的一些朋友,可是聽我說要和張宇幹架,他們一個個推說有事來不了,說白了是惹不起張宇唄。
班裏的除了黃威,沒人幫我,還他媽的想看我被打。
下午放學,張宇果然帶著二十多個人在學校門口等我,還有幾個一看就是社會上的混混,正蹲在地上抽煙,露出來的胳膊也是描龍繪鳳的。
我心裏也有些緊張,伸進褲子裏捏著拳頭的手心都是濕的,對方這麼多人我們怎麼打?
我還沒想出對策,張宇叼著一根煙帶著一群人把我和黃威圍起來,牛逼哄哄的指著我鼻子,說:“小逼,去三小台球室後邊的廣場。”
說完他扭頭就走,完全沒看我一眼,也不怕我們跑。
我們這裏學生打架,都是去三小台球室後邊廣場,那裏比較空曠,而且沒人管,想怎麼打就怎麼打。
我不是沒想跑,不過跑得了初一跑不過十五,今天能跑,明天怎麼辦?還不如今天打一架,事情就這麼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