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陳鎮雄是雲南那邊的人,聽說以前是在邊境玩走私的,後來被警方端了老窩,他無奈之下跑到了東北那邊黑哥當狗腿子。
陳鎮雄這家夥有膽識也有腦子,沒想到還真的被他混出了一番天地,讓他東山再起。
曼柔說別看他現在地盤不多,而且隻管理一個彌漫夜色ktv,其實那不過是個幌子,他手底下有一幫亡命徒,是真正不怕死,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那種人。
人數也不多,就十多個。
這幫人手上都有人命案,把他們逼急了什麼事都幹得出來,而且還不會講什麼江湖道義。
在我們江城這一畝三分地,出來混的都給他們麵子。不過曼柔說她不怕那幫亡命徒,主要是陳鎮雄背後有人,那個人可以說是手眼通天。
我問出了心裏的疑惑,說怎麼沒聽說過陳鎮雄這號人。
“這個陳鎮雄不經常在江城,那天他是剛從俄羅斯走私一批貨回來,所以我才會去那種地方,畢竟你龍哥剛和伍哥火拚了一次,我們沒有必要得罪他們,不然你以為我會去那種地方?”
曼柔說到那晚的事情,狠狠的咬牙切齒。
我就說嘛,曼柔要去ktv也會去自己的場子,或者是比較高大上的地方,怎麼會喜歡去學生,小混混去的地方。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陳鎮雄知道瘋子和我有過節,又被曼柔當街羞辱,所以找上他,讓他幫辦事。
瘋子哪有本事和陳鎮雄對抗,在陳鎮雄和曼柔這兩人之間,他站在了陳鎮雄那一邊。
我憂心忡忡的問她,說既然他們那麼牛逼,那這鴻門宴我還去嗎?
曼柔想了想,說去啊,為什麼不去,他們都找上門來了,再不去還不知道他們會傳什麼。
而且他散播了你和他們吃飯的謠言,就是在逼迫我們見麵,我們就去會一會他,讓他知道他這條狗在老娘麵前,依舊是條狗!
......
第二天下午,曼柔就帶著我去赴約。
陳鎮雄果然是大手筆,在江城最大的軒尼詩酒店包下整層樓,這一餐的消費估摸著要花上百萬。
而整個二層樓隻有一桌酒席,桌上全都是我沒見過的美味佳肴,看得我直咽口水。
來之前我還以為會像電視裏那種有無數的黑衣小弟站著,可一到現場我才發現,整個空曠巨大的二樓隻有阿平,瘋子和陳鎮雄。
三人之中也隻有陳鎮雄是坐著的,見我和曼柔過來,陳鎮雄很虛偽的站起來歡迎,嘴裏說著一些客道話。
“哈哈,曼柔姐大駕光臨,真是讓陳某感到蓬蓽生輝啊!”陳鎮雄很是熱情的走上來,對著曼柔伸出手。
曼柔手都沒伸出來,隻是輕輕點頭,冷聲說不好意思,我有潔癖。
我在一旁滿臉大汗,明知道是來砸場子的,這女人還一點麵子都不給,她就不怕我們走不出這酒店嗎。
陳鎮雄臉上閃過一絲羞惱,很快就恢複了平色,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整了整衣領,很好的化解了尷尬。
“曼柔,你看還需不需要加一些菜?”陳鎮雄邀請曼柔坐在主位上。
至於瘋子和阿平這兩個狗腿子臉坐下的資格都沒有,就背著手很是恭敬的站在陳鎮雄身後。
見曼柔擺手,他又笑著問我,我連搖頭說不夠。差點我就冒出一句這麼多菜已經吃不完要打包了。
不過這句話我沒敢說,說出來丟曼柔的人。
“既然不點菜,那就喝點酒吧。這酒可是上次我從拍賣會拍來的,聽說是存了20多年的佳釀。”
陳鎮雄話音剛落,瘋子很是恭敬的拿起桌上一個天藍色的青花瓷酒瓶,揭開蓋子,一陣香醇的酒香竄入鼻尖。
我嗅了兩口空氣中的酒香,雖然我不太懂酒,但聞著味道也知道是好酒,比市麵上那些什麼五糧液茅台好太多了。
光看那個裝白酒的青花瓷酒瓶,估摸著也要好多錢。
瘋子拿著酒瓶剛要給陳鎮雄倒上一杯,沒想到陳鎮雄臉色一板,把酒杯拿走,喝了一聲,“你懂不懂規矩,曼柔姐是客,先給她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