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7點,菜市場都快關門了我才買好晚傷的飯菜去白老師家,把今天所看到的和她說出來,這女人撲在我懷裏不斷的抹著眼淚。
半響,她從我懷裏抬起腦袋,眼中滿是堅定的神色,“我知道我要做什麼了。”
“你要幹什麼?”
“我要回去上課。”她握著拳頭,眼中淚花閃現,“聽到你說彤彤的事情,我心裏仿佛被針紮一樣難受,和她的生活對比,我現在過的一切苦難簡直就是小兒科。”
我頓時興奮起來,緊緊的抓著她的手,“你願意回去上課了?”
她臉色微微一紅,悄悄把手從我手中往後縮,伸出兩根手指把掉在額前的發絲撥到耳後,“學校我是不會回去了,哪裏也不少我一個。”
“可是你剛才......”我頓時有些懵逼。
“我想去偏遠山區做一名誌願者老師,在大山裏,那些孩子們想要讀書卻沒有人願意去,我想,我想去。我不敢說給他們帶去多少,隻希望讓邊緣的孩子都得到一些希望。你,你會支持我麼?”
支持?我特麼的支持個屁啊。
這女人哪根筋搭錯了,我真不知道白老師為什麼會想要去那種地方。
我老家就在一個偏遠農村,那裏的環境,非常的差,各種大城市的常識用在那些地方,很多都是行不通的。
比如打的,比如公交,在那種鳥不拉屎的地方,別說打的公交,就是能有個摩托車啥的,那就十分不容易了。
可白老師肯定不是去農村,她要去的是山區啊!
雖然我沒有去過,可是我見過很多電視節目有過采訪。
整個村子,就一台電視,不是在村委就是在整個村子的首富家裏。
但是沒有衛星信號,平時隻能用一台破舊的dvd放一些十幾年前的電影啥的。
而且,那些地方的人都很窮,很多人的家裏都是世代務農,小孩子很少上學,有上學的話,也隻是去那些希望小學,因為沒有公路,每天都得走好幾個小時的山路去上學!
簡單點說,那些地方,就是遠離我們現代社會的,幾乎被人遺忘的角落。
那裏的人過著我們常人難以想象的艱難生活。
我真的很想不通,白老師也是京城人士吧,這樣一個生活成長都是在大城市裏,而且家境還很優越的人,如果不是瘋了,是根本就不會想要去那種地方的。
現在隻是看到彤彤想要讀書,她就想要去山去做支教,好吧,整個想法是很偉大,也很受人尊敬。
可是下次要是在看到別的呢?
我苦口婆心的勸她,說不必要去山區,可以去走邊的小學,或者說一些偏遠的小學,比如說三環外郊區,那些教育係統不完善的學校去教書啊。
“不一樣的,他們有錢上學,那些山區的孩子是沒辦法走出去,他們學不到知識一輩子可能就在大山裏重複著他們祖祖輩輩的生活方式,就算是走出了大山,工作也是特別的苦。找工作也很艱難。”白老師還是很固執的搖頭。
她說的這點我也明白,別說是高中畢業了,就算是大學生也是滿大街跑。賣白菜,洗廁所的大有人在。
最諷刺的是,去當個和尚還要大學本科文憑。
勸了好久,說的我嘴巴都幹了白老師才暫時放下立馬動身去山區的想法,不過這也是暫時的。
她說有幾個曾經的同學也是做老師,還有一個曾經一個寢室的在非洲那邊當醫生,過段時間同學聚會的時候她和幾個同學谘詢一下。
一想她要去山區我就頭疼的不行。
這一聊就聊到了晚上11點多,本想在這裏休息的,可一想到明天要和林妙妙去遊樂場,我就拒絕了。
明天是雙休,按照林妙妙的說法,說她和我交往那麼久,除了去白老師裏,兩個人幾乎都沒有出去玩過。
我想想也是,自從林妙妙轉學之後我的麻煩事就不斷,不是學校的麻煩,就是白老師的,弄得我都不像個高中生,反而像在社會上的大忙人。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趕到了和林妙妙約定的地點。
林妙妙和兩個同齡女生站在一起,看起來應該都是她的同學,穿的也是很火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