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被春蘭夏荷從溫暖的被窩裏麵拉了起來,李晦眯著眼睛,搖搖晃晃的等兩個小丫頭幫他洗漱穿衣完畢。
推開房門,一股涼風湧進屋裏,打了個冷顫,李晦才徹底的清醒過來。回頭看看還在收拾屋子的兩個小丫頭,李晦不感歎起來:“這才是人生啊!可惜就是起得早了點。春蘭夏荷,你兩幹嘛那麼聽福伯的話,這雞都才剛叫就把我吵醒,我可是你們的主人啊!”
春蘭這小丫頭越來越大膽了,直接和李晦貧起嘴來:“二少爺,這是王爺吩咐的,我和夏荷兩個小婢女可不敢包庇你。嘻嘻!”
李晦發現自己竟然無言以對,因為自己也惹不起老頭子。
老老實實的在院子裏麵演練了兩遍虎戲,春蘭夏荷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舒舒服服的跑完熱水澡,也懶得去吃王府千篇一律的早餐,帶著老頭子安排給他的小書童就出門去了。
邊走邊啃順路買的麻球,李晦含糊不清的問身邊的小書童:”小桂子,昨天我叫你背的《千字文》背得怎麼樣了?“
小桂子兩大口把手裏的麻球吞咽下去,吃的太快不小心嗆到了,李晦看到臉紅脖子粗的樣子趕緊從背後給他拍兩下。順利咽下食物的小桂子乖乖開始背誦起來。還沒背完,就已經走到弘文學館門前了。
李晦打斷了還在背誦的小桂子,誇讚道:“不錯不錯,看來你是背下來了。那今天我再教你點別的吧!”
“謝謝少爺,謝謝少爺。”小桂子開心得差點跳起來,就差跪到地上謝恩了。
。。。。。
來弘文學館已經四天了,之前聽富嘉謨說這裏全是皇室子孫、開國功臣的後代,還摸不清底細的李晦老老實實的在自家座位上呆了四天,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偶爾換姿勢抬起頭來的李晦看到旁邊的小書童聽得津津有味的,還抽空教他認了《千字文》,算是在無聊生活中找點樂子。
這幾天授課的是一個羅姓直講,負責教這個班二十多個帝王將相的後代《孝經》和《論語》。
羅直講發現那個新來的河間王府的二少爺特別囂張,第一天上課就在他的課堂上睡了起來,原本是沒打算招惹這個前段時間聽說連他爹都罵的二世祖的,可是沒想那小子下午還是睡覺,第二天上午、下午也是如此,第三天稍微好一點,下午睡覺時中途撐起來對著外麵發了會兒呆。今天上課,羅直講剛進課堂,朝李晦坐的位置一看,那二世祖已經趴在桌上開始和周公下棋了。
忍無可忍的羅直講怒火中燒直接走到李晦旁邊,用手中的戒尺狠狠地的拍在木桌上,木桌被他拍得砰砰作響,一副要散架的樣子。
正在進入夢鄉的李晦突然被桌麵傳來的巨響震得頭暈眼花,憤怒的抬起來頭,就要尋擾他清夢的源頭。看到的卻是這兩天一直光講課沒有管他的羅老師憤怒的表情,一副要和他拚命的樣子。
李晦看他那恐怖的表情,還以為自己不小心做錯了什麼惹到這位老師了。怒火消去一些,有點心虛的問道:”額,那個羅老師,學生是有什麼得罪你的地方嗎?“
看到李晦有點心虛的語氣,羅直講怒火稍微平息一點點:“李二少爺,你可不可以尊重一下師長,在國子監這種神聖的地方,在我講課的時候,可不可以不要睡覺。雖然你是郡王之後,但是通不過考試的話孔大人也一定會把你趕出去的。”
原來就這事,李晦放下心來:“呃!羅老師,你放心吧!《論語》和《孝經》我可以倒背如流。孔老頭肯定趕不走我。“
羅直講聞言大怒:“黃口小兒,不學無術就罷了,居然敢誆騙與我,《論語》和《孝經》雖是入門基礎必修,卻也是幾百年前先聖及弟子所著經典之一,想我研習數十年,都不敢說自己能倒背如流。“
說真話居然沒人相信,李晦冷笑:“那你敢不敢和我賭一賭,如果我能倒背如流,今後你的課我想幹嘛就幹嘛,你不許管我。”
羅直講可不信他一個十一二的小子能倒背《論語》、《孝經》:“哼,你要是能倒背如流,我的課你想幹嘛就幹嘛,我絕不幹涉。”
李晦上了火氣:”姓羅的,把你的書拿正了,看清楚點,別我倒背的時候說我背錯了。矣終親事之子孝,矣備義之生死,矣盡本之民生,戚哀事死,敬愛事生。之思時以,祀祭秋春;之響鬼以。。。。。。。。“
洋洋灑灑的將一千九百零三字的《孝經》倒背完,李晦端起桌上茶杯喝了一口,往日覺得難喝的末茶今日也覺得特別甘甜,得意的好了羅直講一眼,心想:小樣看你還敢不敢打擾小爺我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