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海滿臉惆悵的站立在一層樓的甲板上眺望茫茫的海域,第一樓已經進入混亂海域兩天了。
陸海自三天前和許木頭從頂樓下來,而在那之前,五個絕代高手論武足足七天七夜。
陸海壯著膽子向蕭大家求診,將自身難題道出,竟令五個絕代人物俱都沉默了。最後蕭大家說道:“老師或者有能力解你難題,他ri你到天下書院,我可帶你去見老師一次。”
得到這樣的答案,陸海此行算是功德圓滿了。雖然先生也可以帶他去見院主,但先生事忙,也不知什麼時候才到天下書院去,而蕭大家本身便住在天下書院。
而這七天時間對陸海來說等同一場甘霖。他的武學眼界被六絕勁開啟,有無情之境的幫助,整個人像是一個空空的大水缸,而這七天裏所聽聞,就是不斷注入水缸的水,多多益善,水缸反而變得越來越高。
自離開頂樓之後,陸海更是意外發覺維係在五彩晶石與自己神識結晶之間五彩光芒似乎凝實了不少,而神識結晶那不規則的棱角顯然平滑了不少,jing神更加圓潤飽滿了。
“人的jing氣神息息相關,我的jing氣明明沒有壯大,為何神識結晶卻明顯成長?”陸海雖然想不明白,但這種變化至少目前是有利無害的,便也由得它去了,想來多半還是那五彩晶石的功效。
許木頭在兩天前離開了第一樓,什麼也沒有說,必然是前往先生交代的任務。
第一樓還會繼續航行十天左右才停下來,會保持距離約戰的混亂海域中心九千裏,自翔武道高深可以真正觀戰的江湖人士都是自己虛空靠近,而其餘人等都會留在第一樓上遠遠的感受神話大戰的餘波。
陸海自然也留在船上。
下方的海水深邃,洶湧澎湃,時不時都能見到可怖的海獸身影在水下穿梭。但第一樓防護大陣早已啟動,無論那些蠻獸怎麼衝撞,對第一樓都是一點影響都沒有。
陸海暗暗晉入三分無情境推演武學,忽然心生jing兆,身子沿著欄杆向猛然左側一翻。
鐺——一聲脆響傳來,陸海已大概知道來者是誰了。
麵無表情的抬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厭惡的人,第一樓的盧少瑞和六韜城的宗傲意,還有幾個狐朋狗友和書童,方才正是盧少瑞的書童手執大鐵棍打在欄杆上。
他自然不是想打欄杆,他想打的是陸海。
“喲!你這個廢物竟讓能躲過我這一棍,是不是吃了前輩高人什麼神藥了?”執棍的書童哈哈大笑,眼神滿是嘲弄。
盧少瑞同樣身穿學子服,手中輕輕潑著玉骨扇子,劍眉星目,身上別有一股混雜靈氣,像是一塊大石砸入了飄渺無定的雲裏。他臉se平靜,卻怎麼也掩飾不了眼神中的倨傲,那是根子裏生出來的倨傲。
如果說盧少瑞還有幾分大家公子的風範氣度,那宗傲意就是個徹底的紈絝少爺,眼神yin霾,皮笑肉不笑。
陸海並沒有退出無情之境,也不去管那書童,目光看向甲板遠處,發現看海的乘客還在看海,忙碌的侍女也依然忙碌,全然沒有人注意到這邊的事情。
“你不用看了,盧兄已經命人運轉陣法,將這裏十丈方圓隔離了開來,外人是不會知道這裏發生什麼事的,今天誰也救不了你,哈哈……”宗傲意猖狂大笑,腳下移動,迅速向陸海靠近。
陸海依然麵se冰冷,忽然喝道:“盧少瑞,現在我是第一樓的乘客,你這是要自己壞了第一樓的規矩嗎?”
宗傲意果然麵露顧忌,回身打量了一眼盧少瑞,就在這時,陸海暴起一躥,右手化作鷹爪撲向十步之外的宗傲意。
遠處的盧少瑞忽然臉露微笑,一副看戲的表情。宗傲意也是凝練了神識的九品武者,自然覺察到陸海的舉動,心中暴怒,這個廢物竟然戲耍他?
“自尋死路!”宗傲意轉身怒喝,憤然一腳提出,襲向陸海的胸膛。這一腳並沒有用盡全力,他終究不敢在第一樓上惹出人命來,但料想也足夠讓陸海重傷咳血了。
不料陸海身周元氣湧動,竟令他的身體突兀的向右偏移了兩寸,宗傲意的腳堪堪擦著陸海的腋下而過,而陸海的鷹爪卻是徑直扣向宗傲意的喉嚨。
“什麼!”現場所有人都嚇了一跳,包括盧少瑞在內。
宗傲意更是始料未及,待要變招時,陸海的鷹爪已經近在眼前了。
宗傲意驚怒交加,九品內氣灌注右手,猛然劈向陸海的腦袋。他自信能憑借自己的九品內氣後發先至。
但陸海再一次令他失望了,似乎早早料到宗傲意有此一著,就在宗傲意肩頭微動的刹那,陸海已經變招了,右腳向前一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