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依琴與陸海先一步離開都天海市,後麵會有一些長老帶領jing英弟子秘密前往南林,而邢巧也要跟隨玄竹一同南下。
陸海甚至沒有來得及與邢巧道別,已經被鳳依琴抓走了。
還是一樣的情景,鳳依琴拿著陸海的肩膀一路化虹飛遁,遁速比那宮羅相也不知快了多少倍,而且還是在陸海背上背著一把沉重大刀的情況下。
兩人不多時便來到屠戮之野的外圍,自都天海市南下,正好需要經過屠戮之野東邊的一角。
鳳依琴帶著陸海降落,散去虹光,走前幾步,定定的看著屠戮之野出神,麵se帶著幾分猶豫。
鳳依琴此時又換了青se男裝,迎風而立,出塵而又落寞。
陸海倒是很想進去好好感謝一番那個秀兒“女鬼”,前番若不是遇著她,陸海與宮羅相之間的結局還真是不好說。
“鳳宗主,我想進去好生多謝一番秀兒前輩。”陸海當即對鳳依琴說道。
就在這時,遠處一道劍芒疾she而來,陸海幾乎沒有反應過來,下一瞬間,鳳依琴的身影出現在他麵前,衣袖一揮,“叮”的一聲輕響,劍芒被袖中的玉如意打偏,沒入遠處的地麵了。
“鳳依琴,這小子背上的刀是怎麼回事?”莽莽天地間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隱忍著一股怒氣。
陸海大感意外,這聲音正是秀兒的父親,為了背上的刀對他出手,而且還是毫不留情想要一擊奪命的樣子。
原來鳳依琴也認識這個道士和秀兒,難怪當ri在玄冥殿稟告的時候,鳳依琴一點也不意外。
“當年的刀已經斷了,這把刀不是當年的刀,並且現在已經認這個小子為主。”鳳依琴也頗覺意外,瞥了一眼陸海背上的刀。
陸海狐假虎威的逼著器宗那些正式弟子合力給他打造了一個黑鐵刀鞘,除了掩蓋氣息和鋒芒之外,也就沒有什麼功能了,但所用材料也是不凡。那道士卻依然在第一時間覺察到刀鞘之內的刀,實在令人意外。
陸海心中不免惶恐,越發覺得這把刀當年的故事不一般。
那道士一時沉默,陸海便對著天空拱手說道:“陸海無意冒犯前輩,還請前輩海涵,還有,前番救命之恩,我想當麵向秀兒前輩和前輩道謝,還請前輩應允。”
風聲呼呼,陸海的聲音滾滾而去,但久久不聞道士的說話聲。
“鳳依琴,你們走吧,秀兒很好,我不希望她過多接觸外麵的人,更加不希望她見到那把刀,你們走!”
中年道士的最後一句明顯透出了壓抑不住的怒氣。
鳳依琴不再說話,卷起陸海化虹去了。
片刻之後,已經過了屠戮之野,鳳依琴再次降落下來,似乎心事重重的樣子,獨自在前行走。
陸海默默的跟在後麵,終於還是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鳳宗主,可否告訴我海龍刀的故事?”
鳳依琴頓住腳步,回身看了陸海兩眼,淡淡的說道:“這把刀的故事,你見到風蕭蕭之後可以問他,自然一清二楚。”
陸海也知道先生與鳳依琴這一輩人之間的恩恩怨怨異常複雜,但似乎還是小看了個中複雜的程度。還要再問,忽聽鳳依琴說道:“你可聽說過一夕海棠?”
陸海愣了愣,說道:“我知道海棠花,沒有聽說過一夕海棠。”
海棠素有花中“神仙”、“花貴妃”、“花尊貴”之稱,在園林中常與玉蘭、牡丹、桂花相配植,形成“玉棠富貴”的意境。但海棠花又稱斷腸花,思鄉草,有象征遊子思鄉,表達離愁別緒的意思。又因為其嫵媚動人,雨後清香猶存,花豔難以描繪,又來比喻美人。
鳳依琴轉身緩步走去,說道:“一夕海棠是一個人,就是你見過的秀兒,司徒秀。”
一夕海棠司徒秀?陸海第一次聽見這名字,但江湖上通常隻有名人才會擁有名號,不是自封的名號,而是由江湖議論所形成的名號,就像先生,文武冠冕。
“一夕海棠當年與淨琉璃一同被譽為年青一代的兩大至尊。孤鳥獨棲枝,清蓮立中池,遙念望天涯,情續待何時,圓時夢亦碎,苦身無處依。這幾句便是當年的一些老儒酸為一夕海棠的成名絕技寫的,誰能想到這幾句倒成一夕海棠現在的寫照。”
陸海看不見鳳依琴的臉,但她的語氣已經透露出她心情的沉重。
陸海也是心中震撼,年輕時與淨琉璃菩薩齊名的人,現在又怎會jing神失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