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製訂了3大方針以後,我就再也沒有開口說過除了‘不要’之外的任何話。即使母親再怎麼誘我說話,我都不再開口說話。雖然有時候會覺得有點對不起母親。但是為了以後的幸福,隻能暫時讓母親大人受點小委屈了。

母親除了處理公事,其他時間都在照顧我。我自己都不曾想到過,有一天我竟然會被人這樣寵愛。

但是偶爾還是會有一點不如意之事。前腳才送走司儀長,後腳立馬來了皇上。我不知道皇上是出於什麼原因在我周歲宴上親臨。或許是因為司儀長的關係,又或許有其他原因。但是我還是統一原則,不發表任何意見和表情。

在周歲宴上,母親興奮地把我交到了皇上的懷裏,而我也見到了鳳國的皇上。畢竟是掌握生殺大權之人,眼睛犀利地盯著我看,似乎想把我整個人看透。許是想看出為什麼司儀長會為我這個剛出生的無名小卒取名。

一個周歲的孩子應該是怎麼樣的?我腦子裏拚命回憶我印象中周歲孩子的動作和表情。但是腦子一片空白,最後隻好拿出我的殺手鐧——哭!但是最奇怪的是,皇上看到我哭了,她卻笑了。放心的把我交還到母親的手裏。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皇上的眼中曾一度有了殺意。而在我大哭大鬧時,眼中的殺意消失了。從那時起,我對皇上起了戒心。無論在什麼空間,想要活得平凡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況還多了一個皇上和司儀長的關心。

為了快樂,我曾努力讓自己的生活過得充實、舒適。也一直堅信這樣的生活是我要的。我忍受不了讓自己停下來後的寂寞。但得到了又如何?到頭來還不是夢一場?我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身無分文,過去所擁有的一切都隨著我的出生灰飛湮滅。我有的隻是過去的記憶。第一次發現記憶中的我其實什麼都不曾擁有過。包括我所以為的快樂。

我喜歡現在的生活,享受著一切身為一個孩子應有的權力:隨心所欲地哭,隨心所欲的笑。

在空閑的時候,我曾想過索性就這樣讓自己變成白癡,但一想,若年紀大了以後還要一會哭一會笑的,似乎太累人了。又一想興許當個天才也不錯。但那不是又要回到過去的生活模式?太恐怖了。(就好象一個想自殺的人,一會兒嫌跳河窒息而死太難受,一會兒嫌上吊死狀太難看,一會兒嫌割腕太痛,吃安眠藥吧,死了到也罷了,就怕沒死成還得去洗胃!麻煩啊~)

最終,我還是決定走一步算一步。船到橋頭自然直。不是有人說過,不直也能把它給撞直的嘛!

在三不原則的前提下,我快樂而平凡的生活著,母親也漸漸接受我不是天才的事實。但母親對我的關愛沒有減低絲毫。隻要一下朝,第一件事一定是來到我的臥房,邊抱著我,邊聽奶媽述說我一天的情況。

也許是因為我已經在快節奏的科技發達的21世紀生活了27年,我對周圍事物的變遷一點都提不勁。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變得不太喜歡說話,就連喜怒哀樂在不太明顯了。而母親似乎對我的性格也不怎麼在意。她隻希望我能一直健健康康的,她也就心滿意足了。

在我長到15歲之前,司儀長再也沒有到我家來過。但是皇帝卻特地來看了我幾回。小時候還能用哭蒙混過去,10歲以後我就生病。不管是巧合還是故意的,總之,皇上來看我的時候,我幾乎都是在床上。我不知道皇上在忌諱些什麼,應該與司儀長有關,但是具體是什麼,我又無從得知。總不能讓我審問皇上吧?!

15年來我從來沒有出過家門一次,即使是尚書府的大門我也沒有邁出過一步。並非有人限製,而是原於我自己的原因。我沒有出去看這個世界的興致。出不出去,看與不看,在我眼裏並沒有什麼差別。看過有如何,沒看過又如何?即使出去,我也隻能在家人的陪同下在大街上走走而已。那又何必出去呢?我對外麵的世界沒有太多的好奇。

但是有一件事卻讓我十分憂心,母親是一個平凡的女子,沒有一針見血地見解,更沒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野心,何以能在短短的幾年間從一個小小的都城官吏升到了尚書?皇上不是笨蛋,為什麼會把一國之相的位子賜予給母親?這讓我十分的不解。我想提醒母親,在朝中言謹慎行。但又不知道以什麼立場去說這翻話。在這個世界上,我唯一在意的就是母親。所以從十歲那年,我開始留意府裏的丫鬟、護衛、長工、短工。

現在我身邊的蕭紅、蕭綠都是我央求母親過給我的。因為她們都欠我一命,而最重要的是在這個世界上她們沒有任何血緣上的親屬。所以我才將倆人放在我的身邊。從她們開始做我的貼身丫鬟之後,我就重新為她們取了名字。

“我不知道你們叫什麼名字,我也不想知道。因為我想讓你們在這個世界上重新開始,所以我想以新的名字稱呼你們,可以嗎?”我微笑著對她們說著。

她們倆個並沒有給我答複,隻是從她們含淚的眼睛中看到了答案。我知道,我贏得了2條人命。2個這輩子隻會為我而生而死的人命。

“那你從此以後就是我的蕭紅,而你就是我的蕭綠嘍!”我微笑著替她們抹去眼中的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