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初展身手(1 / 2)

歲月無痕,淡然逝去,它漸漸的抹去了一些事,但也有些事悄然萌發。

“玄鑒這娃在家裏搗鼓什麼?”

秦玄鑒家中時而“叮叮咚咚”,時而“乒乒乓乓”,村民們俱是十分好奇,但秦玄鑒卻不允許外人進去。因而無人知曉,隻能猜測——

“玄鑒那娃可是在家裏幹木工活?”

“不對,像是在打鐵,莫不是在鍛打一把刀?”

“難道是在家裏打樁子?”

眾說紛紜,卻沒一個確切答案,秦老漢用粗壯發黃的手指夾住煙槍“吧唧”了一口,咧嘴一笑,露出滿嘴黃牙:“俺猜玄鑒這娃是在家裏剁排骨哩!”圍在一堆的村民聽了均是哈哈大笑。

村民們問及秦李氏,秦李氏也隻是微微一笑,輕言細語的說自己也不曉得玄鑒那娃在搗鼓什麼;村民們轉而又問了在秦玄鑒家進進出出暢通無阻的壯生,壯生卻是大大咧咧的道:“玄鑒說了,現在還不是告訴大家的時候,等東西做出來了,會給大家看的嘛。”

這話等於沒說,村民因而愈發好奇了。

秦孤嬸一樣被此事撓的心癢,她耐不住問壯生道:“玄鑒這娃在家裏忙些啥玩意哩?怎麼整ri間乒乒乓乓的鬧騰個不停。”

壯生有些為難,吞吞吐吐的道:“娘啊,以後你就知道了啊。”

秦孤嬸聞言麵有不愉,她聲音拔高了些:“俺還不知道這個?今兒個你說還是不說?”

壯生苦笑了一下,撓頭道:“娘啊,玄鑒要我甭告訴外人哩,說做出來了會讓大夥兒看的。”

秦孤嬸一聽,頓時火大,叉腰作獅子吼道:“你這不孝子,俺也算那外人嗎?就是玄鑒那兒,俺也算他半個娘老子的!”秦孤嬸脾氣十分火爆,村民們皆是說她秦孤嬸命硬克夫,但她的脾氣更硬,就連她那克夫命與之相比也稍遜一籌。

壯生聽了琢磨了一會,也對呀,俺娘要是現在去玄鑒家瞧個究竟,玄鑒也不會攔著的。因此他傻笑了一會,便憨憨的道:“玄鑒說是要造一個自己會轉動的機器哩。以後咱家打鐵就不用這麼費勁了,而且更快呢。”秦孤嬸的丈夫秦根便患了怪病猝然離世。

秦孤嬸一聽,愣了一下才道:“這是好事哩!玄鑒那娃咋還怕別人知道呀!”

第二ri,事情漸漸傳開了,原來玄鑒竟是在家裏造自己會轉動的機器哩,那可不得了!村民們又是感慨,不愧是菩薩點化過的,心兒較咱就是多一個竅眼。

可是秦水笙聽聞後嗤笑一聲,不屑道:“玄鑒那娃能造個什麼呦!”

秦水笙是木匠師傅,家傳的手藝也是遠近聞名。在秦水笙的爺爺那一輩時,連城裏的老木匠師傅也會來取經問道的。據說秦水笙的爺爺秦初木手藝十分好,凡是經他手的木活,俱是jing美耐用,而且主人家但凡要求個什麼形狀,秦初木做出來後那是絲毫不差的。

木匠一行中,隻聞魯班乃一代神匠,學究天人,能造會飛的木鳥,可是也沒聽說過魯班造了自己就會轉動的機器。

實際上,秦水笙對於魯班造了會飛的木鳥一說也是秉持懷疑態度的,他也是一個手藝jing湛的木匠,對於木料器具的原理也是熟知深通。因此他認為魯班造了會飛的木鳥實際上是訛傳而已,當不得真——

現在玄鑒這娃說要造一個自己會轉動的機器,這不是說大話嗎?嗬嗬,讓這孩子鬧著玩吧。

&根去世的早,可是秦孤嬸卻是十分厲害的女子,她將秦chun根的手藝學了個仈jiu不離十。後來村裏頭但凡要鍛打一個甚麼物件兒,都是秦孤嬸掄著大鐵錘一錘一錘敲打出來的。因此秦孤嬸也練就了一身蠻力,尋常漢子近不得身。

現在壯生也是一個年輕力壯的小夥了,秦孤嬸yu壯生子承父業,於是有了壯生同秦玄鑒抱怨,直嚷嚷掄鐵錘太費力了...

不料秦玄鑒聞言卻忽來了靈感,村裏頭不是正有條河麼,大好的水力資源不利用,豈非暴殄天物?

於是秦玄鑒便窩在家裏頭砍木頭劈竹子,按著設想做了一個…水力傳動的機器…模型…嗯,隻是模型。

秦玄鑒前世不是木匠,他當然沒那手藝將實物做了出來,隻不過是一個比較大且稍顯jing致的模型而已。

秦玄鑒挺羞愧的,做個模型也弄出這麼大的陣仗,讓村裏頭議論紛紛。擦了擦汗,秦玄鑒十分欣慰的看著自己的勞動成果,總算心思沒有白費。

倒是壯生那娃摸不著頭腦,他指著模型十分疑惑的問道:“這東西可以幫俺打鐵?你是在哄我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