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彥從入定中醒來已是響午時分,怎料聽力一恢複就聽到一陣急促的敲門聲,言彥趕緊開門,隻見來人是隔壁的大嬸,眼裏充滿急切還帶有淚痕。不解的問道:“柳大嬸你這是?”柳大嬸一邊一哭一邊拍打著言彥的胸膛說道:“你這不孝子啊,怎能這般不懂事啊,你父母都命喪黃泉了你怎麼還能跟沒事的人一樣啊。你這不孝子啊,老身敲了一早上的門了你就是不應,撞也撞不開,你讓老身如何是好啊?”柳大嬸早已泣不成聲。
而此時言彥腦袋嗡的一聲,頓時一片空白,這消息猶如晴天霹靂,一字一句好像一道道閃電砸進了言彥的腦子裏,他不敢相信這是事實,試探道:“阿嬸,我都跟我父母說好了,我cheng ren禮後就不再依賴他們了,你們別合夥起來騙我啊。”言彥哽咽的說道,期待柳大嬸給他一個他想要的答案。
不過結果很失望,隻聽柳大嬸說:“老身能拿這種事開玩笑嘛,你阿爹阿娘的屍體還躺在院子裏了。”言彥可算徹底崩潰了,他從房裏衝了出來,看到地上躺著的正是自己的父母,衝上前去,隻見自己的父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嘴唇發紫,早已經沒有了呼吸,趕忙搖著父親的手臂喚道道:“爹,你可別嚇我啊,快起來啊。孩兒聽你們的話還不行嗎?孩兒馬上就走,孩兒不會再依賴你們了。娘,別嚇孩兒啊,你舍得看孩兒這麼難受嗎,孩兒還想跟你學詩詞了,娘,爹,你們回答孩兒啊,嗚嗚嗚嗚。。”
四周圍觀的村民看著這一幕無不淚流滿麵。隻見言彥突然抬起頭,眼睛裏布滿了血絲,他想起了昨晚那個黑衣人,那一幕幕猶如走馬燈在他腦子裏迅速的轉過,忽然他抓住了關鍵“柳天狂”言彥仰天長嘯:“我要殺了你。”他衝了出去,直奔位於村口的柳天狂住宅。
此時,柳天狂的豪宅大門緊鎖。顯然他已經得到消息,言家父母都已經被他毒死,他知道言彥一定會上門尋仇,一大早就召集了一幫護院,個個手拿棍棒嚴陣以待。
突然外麵傳來言彥的吼聲:“柳天狂給我滾出來,你殺我父母害我家破人亡,我言彥今ri當著蒼天立誓,我今天如果不滅了你全家,我不得好死。”柳天狂不覺冷笑心想,你就吼吧,我怕你不成。你說我殺你父母可有證據,我可是請來了知縣老爺,看你如何動手殺我。
心裏這般想到隻覺自信更勝,讓護院帶頭推門出去。四周一大群護院圍著,柳天狂身邊還站著一位頂著烏沙賊眉鼠眼的男子,想必就是柳天狂口中的知縣老爺了,隻聽知縣開口道:“是誰在此喊打喊殺啊,眼裏還有我這知縣大人嗎?”
言彥正眼都不瞧他,直勾勾的盯著柳天狂看,看得柳天狂心裏直發毛,言彥開口吼道:“我找的是柳天狂這你與你無關,他殺我父母我找他討命來了。”柳天狂泰然自若坐在輪椅上說道:“你說我殺你父母你可有證據。”又轉頭對知縣說:“知縣老爺你可得為草民做主啊,我的xing情你是知道的,平時可連一隻螞蟻都舍不得殺啊,豈會殺人?”一邊說著,一邊朝知縣袖裏塞著什麼東西。隻見知縣一臉“我懂的”的表情。
言彥見此心裏來氣,本來父母遭此jian人加害心中悲痛萬分,現在又來一個知縣庇護這廝,隻覺喉嚨一甜一口鮮血噴出,周圍溫度急速下降,十分恐怖,柳天狂等人不約而同的打了個冷戰,心裏滿是恐懼。
眺望遠處,雲端上坐著一個人,正是善竹道人,他看著言彥,知道自己藏在言彥身體裏的那股元氣被激發了,隻是這元氣被現在言彥的怒氣和戾氣渲染了,都成了魔氣。
此時言彥看起來就猶如從修羅地獄爬出來的魔王一般,身形巨大,頭發淩亂嘴角還流著血跡好不恐怖。柳天狂一眾護院看到此景怎麼還站得住,暈的暈,跑的跑,隻剩下柳天狂跟那位知縣在那邊吼著什麼。
而言彥早已喪失理智,現在的他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殺光一切,讓這些歹人為自己的父母殉葬。他雙手一抬掌心立馬浮出兩個火球,一甩手朝著柳天狂豪宅飛去,頓時整個豪宅著起了彌天大火,這火並非平常之火,怎麼撲也撲不滅。豪宅裏的人一被火沾到就立馬燒遍全身,連疼都來不及喊就化為了灰燼。
柳天狂看著一切腸子都悔青了,他沒想到言彥這小子竟然還會妖術,他現在唯一的念頭就是跑,能跑多遠跑多遠,隻要能保住這條命,可是推著他輪椅的下人早已經不知道所蹤,他根本動彈不得,此時他看了身邊的知縣一眼,心裏想道:“現在也不管知不知縣了,保命要緊”於是他把知縣向前一推,自己順著力道向後滑去,可是他的一切舉動被言彥看得一清二楚,言彥剛才故意讓火焰不傷及柳天狂就是想讓他看看什麼叫恐怖,現在他覺得差不多了,一個瞬移出現在柳天狂身前,一把抓起他。另一隻手一甩,一個火球飛向了不遠處的知縣,隻見火球在知縣身上蔓延開來。痛得他哇哇大叫,叫聲撕心裂肺猶如說書人口中那被黑白無常鐵索勾住的小鬼一般淒慘,柳天狂無法直視,反倒是壯起了膽子喊道:“是我殺了你父母怎麼樣,就算殺了我你也救不回你的父母,老子一個換兩個值了。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