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出了房間,在安神居外等著靈韻,兩人碰了麵,一起去三清宮上論道課去了。
進入三清宮,裏麵已經有不少穿道袍的弟子端坐在其中,最深處一位老道士正閉目養神的在那坐著,莊嚴兩人走了過去,朝那老道士行了個禮,莊嚴開口說道:“掌門師尊,我們來了。”
這老道士正是羽化觀的現任掌門道號青楓,他睜開了雙眼打量著莊嚴好一會,才平平淡淡的說了句:“嚴兒,韻兒你們坐下吧。”
兩人應了聲是,就坐在了青楓老道的身邊。可見這青楓老道對莊嚴跟靈韻的喜愛非同一般。
看見莊嚴兩人入座了,青楓老道開口說道:“今天讓大家來的目的想必大家也都知道,我們今天放下世俗禮節之談道法,但是論的不是大道,而是我們羽化觀的符道,何為符道想必大家都很清楚,所謂符道就是以道法之力加入符咒之中,用符咒內的空間儲存道法的力量,將之加大,擴展,可用於攻擊或防禦,這些都是一般理解,我們這次就探討一下各位自己對符道的見解,誰先來說說看?”
羽化觀掌門說完不再開口,似乎在等著下麵這群弟子主動說話,可是弟子們很不給青楓老道麵子,一個個你看我我看你,就是沒人願意主動張嘴。
青楓老道等了許久,見沒人願意自告奮勇,眉頭皺了皺開口道:“既然沒人要開口,那我就點名了。”弟子們聽到此話如坐針氈,趕緊低下了腦袋,不敢跟青楓老道對視,除了坐在前排的一位少年。
青楓老道看著他,又看了看其他的弟子,發現除了他已經沒有人可以叫了,隻好開口說道:“閆輝,你起來談談吧,在這群弟子中你的修為也算是名列前茅了,可要給其他人做個好榜樣啊。”
“遵命,掌門師尊。”那個叫閆輝的年輕人朝青楓老道抱了抱拳。接著說道;“在我看來,符道就是大道,一個人製成的符咒跟他對道的認知是成正比的,你對道的理解有多深,你製成的符力量就有多大,反之則會減弱,所以說符道,必須以道為主,符為輔,掌門師尊這是我對符道的理解。”閆輝說完又向掌門鞠了個躬。
“坐下吧。”青楓老道也不評價閆輝說的是對還是錯,隻是淡淡的伸出了手示意他坐下。
果然,有人率先做出表率,接下來就是其他弟子五花八門的發言了,掌門還是一樣不發表自己的看法,跟莊嚴、靈韻三人就在那靜靜的坐著。
發言過後,三清宮裏的弟子們都靜靜的等待著青楓老道的評價,隻見青楓老道微微抬了抬眼,張口說道:“你們各有各的見解,有好有壞,但沒有一個真正的領悟出符道的真諦。”
青楓老道頓了頓,接著說道:“莊嚴,你也談談你的見解吧。”聽到此話,所有的弟子都看向了莊嚴,而坐在不遠處的閆輝則淡淡的歎了口氣,有些自嘲的笑了笑。
“遵命,掌門師尊。”莊嚴恭敬的說道。青楓老道看著莊嚴微笑的點了點頭。
莊嚴跟閆輝兩人同樣的動作,同樣的語言,換來的是青楓老道不用的答複,也難怪閆輝剛剛會有那種表情。
“在下認為之所以先輩們叫符道,而不叫道符那是有原因的。道是自然,自然就是萬物,萬物之中都有自己的道義,而我們的符,就好比這個世界,把自然萬物都裝在了裏麵,符道跟大道表麵上看起來雖然並無區別,但是區別在於你怎麼去定位兩者之間的關係。”莊嚴環視了下麵的弟子,似乎很享受他們崇拜的目光。
“咳咳”突然一旁傳來了兩聲咳嗽聲,把莊嚴從享受中拉了回來,正是一旁坐著的靈韻,他正用嗔怪的眼神看著莊嚴。
莊嚴尷尬的笑了笑,接著說道:“我們可以這樣認為,道就是萬物,符就是世界。而如何能讓代表著道的萬物,毫無衝突的存放在我們所說的符咒世界裏,這是一門高深的學問。製符需要的是了解萬物的靈xing,根據他們的五行所屬,來融合他們。在簡單點的說就是我們可以用我們製造而成的符,來裝下萬物,這是符的根本。”莊嚴總算說完了,自己坐了下來,看見下麵一眾弟子,不解的望著他,他隻能報以嗬嗬的輕笑。
“你自己悟出來的?”一旁的青楓老道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莊嚴問道。
“額,我昨天睡了一覺,睡醒之後這些東西就自己跑進我腦子裏了。”莊嚴跟青楓老道開起了玩笑。
青楓老道肯定這是莊嚴自己悟出來的,看著莊嚴的目光不禁更加的慈祥了,他笑了笑道:“你啊,還是這麼大大咧咧的。”也不清楚這是批評還是疼愛,莊嚴隻能撓了撓頭。